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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和杨玉环在厢房里谈天说地,聊的尽兴,活脱脱一对深陷爱河不能自拔的小情侣。
而就在二人情到深处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
随后便是李嗣业在门口急切的喊声。
厢房里,杨玉环正坐在李瑁怀里,满脸柔情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听李瑁给他说各种有趣的事,被逗的咯咯直笑。
冷不丁听到外面的声音,两人都愣住了。
略一沉默,李瑁冲着门外的李嗣业说道:“嗣业,何事?”
李嗣业站在门口,弓着身子,沉声道:“殿下,出事了!”
李瑁听出了李嗣业话语里的凝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进来说!”
随后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怀中的杨玉环,杨玉环站起身来,替李瑁整了整衣襟,然后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默默给他添茶水。
李嗣业进了厢房以后,只是扫了杨玉环一眼,便目不斜视,行礼道:“殿下,刚刚府上来人了,我们可能要有麻烦了。”
李瑁看着李嗣业皱眉问道:“什么麻烦?”
李嗣业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杨玉环。
李瑁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摆了摆手,淡淡道:“无妨,玉环是我的王妃,如果连她都不能信任,这世上便没有本王能信任的人了,你直说吧。”
杨玉环闻言,眉眼间带上了些许娇羞欣喜之色,默默低下了头,很乖巧的没有打断二人。
“殿下,刚刚金吾卫左将军薛刚,派人去了寿王府,说是要例行搜查,怀疑我们包庇贼人!”
“府上管家以王爷不再府上为由,暂时拖住了那些人,不过他们显然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派人来找王爷回去,配合他们搜查。”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听完李嗣业的话,李瑁愣住了。
“金吾卫的人?”
“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知道人在我们这里的?”
这个疑惑显然也是李嗣业心里的疑惑。
李瑁只是恰好出现在了两个贼人消失的地方,除此之外,李瑁身上再没有任何疑点,后面发生的事,外人也不可能知道。
把人带到府上的时候也刻意避开了府上的下人,偷偷藏到了内宅之中,按理来说这件事应该不可能泄露才对。
金吾卫的人,怎么就断定人在他的府上要来搜查呢?
“殿下……会不会是李小姐。”
李嗣业看着,李瑁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知道这件事情的,无非就五个人,除了那兄弟俩就是李瑁,李嗣业,还有李腾韵。
两兄弟就不必说了,他们不可能自己出卖自己,李嗣业又一直跟李瑁在一起,几乎没有离开过李瑁的视线范围,况且李瑁也相信他对自己的忠诚。
所以这么想来,李腾韵确实是最有可能泄露此事的人,李嗣业如此猜测也无可厚非。
李瑁眉头紧皱,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她。”
“泄露此事,确实会给本王造成一定的麻烦,可本王如今跟李家有着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敌人,本王倒霉,对李家没有好处。”
李嗣业却是继续问道:“万一不是整个李家的决定,仅仅只是那李小姐的个人行为,该怎么办?”
李瑁还是坚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继续否定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嗣业,我信任李小姐,就跟我信任你一样,除非我掌握切实的证据,否则我不会怀疑你们。”
李嗣业无奈点了点头,所以觉得李瑁这么信任李腾韵,不是件好事,可他却也没有反驳的理由,毕竟李瑁说了也同样信任他。
“可现在,事情已经泄露,若是真让那二人暴露,无疑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本来此事是和王爷您没有任何关系,但因为你藏匿凶手的举动,很有可能被人扣上帽子,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说你指使刺客买凶杀人。”
“当朝皇子,刺杀朝中肱骨重臣,朝堂上的那一些人绝对会死咬着不放,就算到时候陛下想保你,怕也是众怒难犯啊。”
李嗣业一脸担忧的开口。
李瑁却依旧很是平静。
听着李嗣业的分析,李瑁摇了摇头道:“此事就算暴露,本王也完全可以装聋作哑,就说本王也是受了二人的蒙骗,并不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把他们带入了府上。”
“或者用其他理由蒙混过去,反正只要那些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本王和刺杀之事有关,他们也奈何不得我,所以不必忧心。”
李嗣业的这些担忧显然是多余的,李瑁既然敢把两人藏在家里,自然是有了应对各种局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