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余下众人也皆散去。
翌日,顾七早早起来,向小厨房要了些清粥小菜,直奔关押着老鸨的柴房。
老鸨坐在地上,双手双脚被粗绳捆着,眼白中透着些许血丝。
“吃些东西吧。”顾七将食盒置于地上,解开老鸨的绳子。
“我见过多少人家的姑娘,自认为前凸后翘,媚眼如丝才叫极品。想不到,你这般高贵脱俗的气质,竟将花魁都比下去了。”
听着老鸨的夸赞,顾七只觉她在恭维,并未察觉不对劲。
从食盒中拿出素粥,又将几碟小菜摆在眼前。
老鸨端起粥,缓缓吃了起来。
顾七由蹲改坐,在对面望着她。
“来这青州许多年,可想念荼州家人啊?”
老鸨一抖,些许稀粥偏了出来。她伸出手指,擦着碗边洒出的粥,送入嘴里:“顾小姐在说什么,我可不懂。”
顾七顿惊!
她探过身去,审视着老鸨:“你是如何得知?”
“您怕是忘了,我是那红袖楼的妈妈了。男子女子,终究是不同的,即便伪装得再像,也会被我一眼看穿。”
顾七眸子暗了下来,一只手朝背后的匕首摸去。
“呵呵...”老鸨笑着摇了摇头:“可怜我也曾扮过男儿,却没能逃过别人的眼睛...”
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虽看着可怜,可留她一命,终究是个隐患!
顾七攥着匕首,双眸微眯:“你不是赵秀兰。”
老鸨抬手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我如今是谁了。”
这话说得奇怪。
老鸨身份蹊跷,亦是查案的线索,顾七松了匕首,径直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