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雅倚靠在床头，盯着姜斐然的脸，半天不说话，姜斐然被看得别扭，直言道，
“要么别一直盯着我，要么有话就说。”
语落，许清雅才收回目光，假装玩弄自己的手指。
“我有时候真想不通你在想什么，之前还很讨厌宫铎，现在又好像冰释前嫌，原谅他了。”
她说了个是“原谅”？
得做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心大又善良的江梦计较。
“你清楚我和他之间的事？”她试探地问。
“之前调查过你们两个的事。”许清雅也不避讳，“当我听说宫铎连同外人一起制造意外致你于死地的时候，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和他有交集。”
宫铎曾经想让江梦死？！
他居然对江梦做过这种事！
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
“看来你调查得挺多，我听听你还查到什么？”她话里设下圈套。
许清雅恰好钻进圈套里，有条不紊地叙述，“宫铎是因为家里的安排才对你动手的，但是你出过一次意外后，好像突然原谅他了。”
江梦像失忆一般，居然又和宫铎开始走得近，这让许清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仿佛要看穿他们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薄雾。
尤其是她在书法机构外看见宫铎来找江梦。
那一幕，落在不远处的许清雅眼中，她的心莫名揪紧，一种复杂的情感在胸腔中翻涌。
许清雅的目光紧紧锁住江梦，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江梦，你为什么会突然原谅宫铎？还是说，你另有打算？”
把男人让给她完成联姻不好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仿佛害怕从江梦口中听到什么不愿接受的答案。
姜斐然微微垂下眼眸，长睫轻颤，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复杂与释然。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与许清雅交汇，轻声说道，“有些事情，时间会慢慢给出答案。我没资格原谅。”
毕竟她是姜斐然，不是江梦。
话题结束，两人持续了很久的沉默。
直到姜斐然轻旋门把手，正欲步出病房透透气，门缝间忽地透入一抹熟悉的身影。
宫铎？
他正缓缓步走过来，目光与即将离去的姜斐然相撞。
阳光从窗外斜洒，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辉，却也映照出彼此眼中的复杂情绪。
宫铎的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易察觉的温柔。
宫铎站在门口，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他轻声问道：“斐然，你吃饭了吗？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
姜斐然转过身，目光与他相遇，那抹淡笑依旧挂在嘴角，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疏离。
“谢谢，不必。”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拒绝之意明显。
就这样保持距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