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身份，闯进园长办公室不太好吧？”
黎凯满脸疑惑望向老狼。
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隐藏的秘密似乎都会引发龙人园长的敌意。
现在这状态，岂不是自投罗网？
“没事，只要咱们完成了今日的工作，园区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随便逛。”
老狼像是没懂黎凯的言外之意一样，直愣愣的回答道。
“哪怕是我们这种一眼不怀好意的家伙儿，也能随便逛吗？”
黎凯把话说得更明白了点。
可老狼依旧是点点头，继续说道：
“园区里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随便放出去一个都能搞出点大事，可它们最终还不是乖乖被束缚在园区里了？
“事实上，园长从来没有限制过它们的任何行动……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没限制过动物们的行动？
那工作区里条条框框的喂食要求和各种无形的规则是怎么来的？
总不至于是凭空……
等等！
“那些规则不是强制的束缚，而是自发总结的存在？”
黎凯忽然明白了老狼的意思。
“没错，园长上任前的口号就是要让这个地方充斥着自由，只要大伙儿完成了自己的每日任务，接下来的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狼的嘴角忽然露出苦涩的笑，“大伙儿同意了，于是园长成功上任。在一段不算漫长的狂欢过后，一切都完了……”
“完了？”
黎凯脑袋冒出问号。
“毫无节制的满足食欲，两天内园区的食物储备就被掏空。
“肆意倾泻怒火，内斗严重。
“它们甚至开始明目张胆的逃离园区，然后触犯规则被遣送回来。”
“园区建筑被大肆破坏，资源储备被彻底掏空……
“而这些，背后都是需要大量魂金支撑。没有了魂金，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老狼说起了园区的往事，眼里满是唏嘘。
黎凯一听这话，也差不多懂了这地方原本的运行机制——一个自负盈亏的看守所。
这些生物就是看守所里的犯人，除了不能逃离这地方，似乎有着充分的自由，能够在这自给自足。
“所以，搞砸了一切之后，它们才想着将那些推倒的秩序重建？
“那龙人园长为什么还能稳坐这个位置？”
黎凯发出疑问。
“园区欠债是园区的事……
“园长个人反而还因为这种情况挣了一大笔魂金，帮忙补了点窟窿。”
嚯——
这答案倒是令黎凯颇有感叹。
“所以现在的规则都是动物们自发建立起来的？”黎凯再问。
“没错，这是各场馆的首领集合讨论的结果……虽然已经晚了，但是尚且还能支撑日常运转。”老狼点点头。
“那园长的施虐演出……”黎凯欲言又止。
“一部分补窟窿，一部分进入园长自己的口袋，还有一部分用于上供。”
老狼言简意赅。
“伴随着演出的进行，大伙儿的神智都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多数场馆的动物们只剩下了本能，只能依靠少部分的场馆首领维持秩序。”
这么看来难怪龙人园长这种暴虐的家伙也有忠实拥趸。
如果没有‘演出’的高额收入，这动物园只怕早破产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