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那时候，自己还是自己吗？
自己只不过成为了一股庞大力量的容器，压根没有自由意志可言。
黎凯选择成为破碎者，就是不愿意被诸神玩弄，宁愿冒着极大风险也要得到属于自己的自由。
那么面对这词条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种力量，自己压根不需要！
毫无畏惧的注视着对方的目光，此刻黎凯早已动弹不得，只得频繁将【易势】词条主动换上卸下以保持自身节奏。
猿猴的身影越来越多，直到将视线完全覆盖。
终于，猿猴站在了黎凯面前。
这个距离下，黎凯进一步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怖力量。
这猿猴甚至不用抬手，只需要一个呼吸自己就会被撕碎，尸骨无存的那种程度。
忽然，环绕周身的猿猴开始摆臂跳动，那股宏大的节奏重新降临，撕毁了黎凯好不容易夺取的节奏主动权。
可，哪怕实力相差甚远。
哪怕自己的节奏在对方面前只是个不起眼的杂音。
黎凯依旧坚持着，卸下词条，然后装上词条。
这举动就像是孩童投掷石块，企图拦下眼前的滔天巨浪一般不自量力。
而后，孩童连同脆弱的石块一起，被彻底卷入这股巨浪之中……
思考停滞，身体失去知觉。
一瞬间，就像是被鬼压床似的，大脑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回过神来之时，黎凯只觉得眼前满是碎片……
灰色的，白色的，绿色的……还有远处正在离去的那股橙黄。
这些东西是……自己的词条！？
等等！
绿色词条上面怎么缠满了藤蔓？
这种品质的词条自己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入副本前被强行晋升的【观缘】。
所以说这个词条有问题！？
与此同时，黎凯忽然低头，同样发现了自己怪模怪样的身体。
自己就像是摔碎了的玻璃人，又被重新粘合起来一般，浑身裂纹。
而在这些裂纹之中，一抹血红的光彩在体表氤氲。
与此同时，一张熟悉的面庞也在裂纹之中不断游走——小丑门戈的大脸！
细细望去，身体内部，一个好似虫茧的玩意儿在微微蠕动。
这些东西……都是试炼副本中自己使用过的神明信物！
狱后，？？？之神，还有尘鳞天母！
所以说，这些玩意儿就是神祇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的后手？
霎时，一个新的提示重新出现眼前。
【易势已进阶成功】
【你获得了·猿舞】
【※该词条仅能自主晋升，无法通过击杀提高品质】
【猿舞】
【品质：白】
【主动效果：记录节奏，释放节奏。】
【被动效果：体质+1】
名称一样，但效果天差地别！
不过哪怕数值上要低了橙色【猿舞】一大截，可黎凯依旧对这词条的能力非常看重。
新的词条能力不仅保留了原本的【易势】节奏，而且还能根据节奏，察觉到身体内部的隐患！
是了！
自己能够看到破碎身体和词条的这种视角，正是掌握了这种节奏才获得的能力！
最开始的【易势】也有类似的功能，只是效果不如眼前的【猿舞】直观。
这些身体隐患释放的小小杂音，都被这节奏观察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黎凯忽然看见那只猿猴出现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捧腹大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嘻嘻嘻~哈哈哈哈~”
一边笑着，它的身体一边化作碎片，从眼中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