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通过了试炼，无论选择哪位神祇，都能得到对应的最高评价。
“所以你的选择是？”
红发巨蛙一动不动，等待黎凯给出回应。
而黎凯只是望着巨蛙口中含着的硕大眼球，默默思考。
这眼球的样式又变回了正常青蛙常见的横条样式……那么先前和小丑门戈一样的泛黄竖瞳来自于何方？
说不定，这就是那位暴躁惊邪乐曲所代表的神祇。
那么注定要参加小丑继承试炼的自己，肯定也免不了接触这位神祇，倒不如提前获得对方的信息……
“我的选择是……那位听起来‘血红’一片的伟大神祇。”黎凯将姿态放得无比谦卑。
面对这种一眼肃杀暴虐的神祇，可得谨言慎行。
“很好~狱后对你的选择感到欣慰。”
红发巨蛙发出笑声，随即悄悄贴近黎凯，“如果你真能继承门戈的马戏团……狱后会考虑将门戈欠下的债务免除些许，仅限利息。”
债务！？
听到这个词汇的瞬间，黎凯难以置信的望了巨蛙一眼。
明明是不可言说之神麾下的小丑，为什么会和其他神祇扯上关系？
还有，继承猩红马戏团居然会沿袭债务……这点自己倒是没想到。
“这么惊讶干什么？那位不可言说的神祇阁下可不会干涉小丑做任何事。
“自相残杀亦或是背叛神祇，祂都毫不在意。
“倒不如说，祂更希望看到手底下这些小丑多给他搞点乐子……你记住了吗？”
红发巨蛙看似在介绍那位神祇的行事风格。
可实际上，他是在点醒黎凯。
‘暗示自己可以投靠所谓的狱后，以此完成继承试炼么……’
黎凯很快明白了对方这段话的言下之意，对着巨蛙点头示意，“我会考虑的。”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交谈~现在，先提前试试狱后赐予你的力量吧~”
红发巨蛙口中的眼球迅速浑浊泛黄，瞳孔样式变成了竖状蛇瞳。
而黎凯眼前也出现了大量信息。
【正在结算湖神的试炼】
【结算失败】
【……湖神已转交结算权。】
【狱后已给出评价：S】
【已获得：狱后的信物】
【品质：完美】
【效果：汲取周围所有生物的恐惧与痛苦，将其转化成临时体质。】
【是否可带出副本：否】
【备注：门戈辜负了我的信任……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
瞬间，伴随着上臂一阵剧痛和‘滋滋滋’的烧焦声，黎凯赫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上臂内侧出现了一张脸。
将自己皮肤撕裂，用内里血肉描绘出的一张女性面庞，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果然，狱后属于纯纯的邪神。
就连信物印记也和常规神祇有很大不同，像是个烙痕。
“狱后渴望看见一场血腥的杀戮……你会做到的吧？”红发巨蛙口中的眼珠子猛烈收缩，瞳孔宛若细针。
“不能对我的属下们出手，你应该清楚那儿有一批更容易获取痛苦的素材~”
伴随着巨蛙低沉的话语，瞳孔好似指南针一般为黎凯指出某个方位。
黎凯被这瞳孔彻底吸引，像是贪婪的赌徒迫不及待的翻看自己手牌一般。
光是看一眼就会产生刺痛的幻觉，靠近后更是全身毛孔都像被细针扎入，痛觉神经第一次陷入了超负载状态。
可哪怕是这种级别的痛苦，黎凯依旧像是完全无视一般。
他不断挪动身体想要靠近这怪诞的泛黄竖瞳。
“我会做到的……”
黎凯凝视着竖瞳所指的方向喃喃自语，像是做了某种重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