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马戏团门口的模样，反倒像是起点处，周围满是裸露的混凝土立柱，外侧是一望无际，诡影重重的白雾。
小丑化的队友们依旧在被红蓝小丑来回折腾，只是跑步速度慢了不少。
而这时，黎凯才发现他额上的爪印重新出现。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忘记了这爪印的存在。
小丑门戈身后的撕裂状缝隙爆发猛烈哀嚎声，同时钻出几十条猎犬和三条气质与众不同的犬类。
它们身上同样有红纹，和作为神明使者的细犬身上的类似。
只不过它们身上的红纹面积比起细犬要少了大半。
“吾神的智慧深不可测，吾神的眼光从未出错，吾神的做法不容质疑……那么，我该相信你吗？”
小丑门戈无视了身后将他团团围住，摆出狩猎阵型的猎犬们，望向黎凯，歪着脑袋询问道。
“你只能信我，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没得选，不是吗？”
黎凯单手指天，随即指尖环绕四周，意有所指。
“嘻嘻嘻嘻嘻~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吾主的意图了！我就知道猩红马戏团不会彻底消失！”
小丑门戈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狂喜的表情，整个人笑得直不起身子。
虽然黎凯不明白对方到底明白了什么，但是在这种时候可不能露怯。
“那么，接受你的结局吧。
“然后，事情会如预料中发展~”
黎凯面不改色，笼统胡诌了些自己都不清楚的话安抚对方。
或许是因为这场面太过滑稽，黎凯心中不可避免的上涌着欢快愉悦的情绪。
而正是这丝情绪，更让小丑门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嘻嘻嘻~那么来吧，让我们为这位玩家带来猩红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演出~”
小丑门戈欢快地跳起踢踏舞，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对黎凯郑重其事的鞠了个躬。
而这时，幻境再现。
舞台重新降临，然而观众席上却只有黎凯一人。
小丑门戈和舞台上的猎犬们成了表演的主角，而他们背后来回奔跑的小丑化队友们成了背景板。
“首先是跳火圈~”
小丑门戈话音落下的刹那，一头猎犬毫无征兆的发起冲锋！
快！
比自己遇见的那头边牧速度还要更快！
可它依旧快不过小丑门戈的魔术！
就在猎犬跳起的刹那，一轮悬空的火圈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
就在前半个身子穿越火圈的瞬间，圈身急速收缩！
猎犬瞬间被捆得动弹不得，浑身被火焰灼烧，嘴里不断吐露哀嚎。
可随着小丑门戈手持不知从哪儿抽出来的魔术棒轻轻一划，这声响悄然消失。
然而，就在小丑划动魔术棒同时，另一头猎犬从他的死角冲出，狠狠咬住了他的脖颈！
砰——
小丑突然爆炸，炸出无数炫彩华丝。
而先前的猎犬却陷入凭空出现的魔术大炮之中，‘砰’一声被射向远方，砸断混凝土支柱后艰难起身，瘸拐着返回队伍。
很快，新跃起的猎犬表演了‘空中飞犬’的魔术，起跳时还在地面，落下时却跌落白雾之中。
还有的猎犬趁小丑挥动魔杖时偷袭，只不过咬烂了自己的屁股……小丑门戈居然能将猎犬的身体如拼图块般随意拼接。
‘水中逃脱’‘穿墙术’‘移形换位’，这些经典魔术被小丑门戈的力量演绎出了新的高度。
黎凯在冷清的观众席中不断鼓掌。
同时脑海中不可避免的冒出了一个想法
——只看小丑的表演确实观赏性十足，可他偏偏使用其他生物的痛苦制造这种欢乐。
他当然做错了。
那么，乐此不疲观看小丑门戈表演的观众们呢？
或者说……有能力得知一切，却毫无作为的神祇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