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
康斯坦丁还没有回来,艾妮尔仍在沉睡,古拉加斯依然醉倒在床上,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熟悉的感觉传来。
路明非觉得自己又要回去了。
他握紧贝蕾亚的手,贝蕾亚另外一只手提着枷锁。
空间破碎。
他们回到了上杉越的屋宇之中。
空气中,对于绘梨衣来说。
现在刚是路明非离开的一瞬。
空气中,还弥漫着荷尔蒙混合在一起的独特味道。
这自然瞒不过贝蕾亚的鼻子。
她有些残忍的对着路明非笑:“做好以一敌二的准备了吗?”
绘梨衣的脸色刷的红了起来,路明非的脸色却变得惨白。
“别说什么打架打架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和平相处多好!”路明非讪讪的说。
贝蕾亚嘴角一笑,看向坐在地上的绘梨衣。
暗中有些后悔,路明非这块肥肉,竟然让她给抢了先。
不过好赖都是自己家的男人。
无所谓了。
贝蕾亚自觉得自己的气度还是很大的。
下午他们无处可以去。
路明非也给凯撒送达了,他们没有去往韩国的消息。
而恺撒也传达了学院的意思。
他们知晓绘梨衣身上血统的特殊性。
便暂时让他们留在了霓虹国中。
绘梨衣和贝蕾亚十分熟稔,又都是懂事的女孩。
一下午的相处,倒也轻松愉快。
路明非靠在沙发上,读着一本叫做【卡拉马佐夫兄弟】的书。
绘梨衣和贝蕾亚两人对打着拳皇的游戏。
倒也十分轻松自在。
上杉越的别墅,成为了他们三人的世外桃源。
黑夜降临。
上杉越鬼鬼祟祟的回到了别墅之中。
他手上提着几大块新鲜的牛排。
隐居在这里之后,他便时常用做饭来消遣时光。
可令他吃惊的是,竟然在房间中,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他敲响门,透过磨砂玻璃材质的门。
上杉越好像看到了一个留着银白色长发的女孩子。
路明非把门打开。
一把短刃瞬间横在路明非的喉间:“你是谁?”
路明非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易容术消失了,里面坐着的二女正想起身。
路明非朝着两人摆了摆手,他举起手,说道:“我是路明非啊,越师傅。我来这里之前使用的易容术消失了。”
“路明非?”上杉越疑惑。
易容术在霓虹国是一种极为常见的忍术,但多是能改变样貌为主,能改变身体姿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从哪里来的?”越师傅心中有些不妙的情绪。
“卡塞尔学院本部,在只跟蛇岐八家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他们背刺了,成为全霓虹国通缉的对象。”路明非无奈的说。
“嗯。我好像听说过这事。”上杉越思忖道。
他在蛇岐八家还有一些原来的亲信。
听说从本部来了几个挺强的混血种。
不过以他现在的地位,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上杉越又赶紧往里面看去。
他的绘梨衣不会没事吧?
他顺着路明非站立的缝隙,绘梨衣朝他投来充满杀意的眼睛,另外的银发女孩,同样杀意熏天。
这凭空多的女孩子好像更不简单。
还没有等他开口,路明非率先说:“这位是贝蕾亚。”
上杉越眼神变得奇怪,路明非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他很有可能跟绘梨衣有着不可描述的亲密关系。
那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又是谁呢。
从这贝蕾亚身上,他感觉到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这个银发妹子绝对不简单!
不过既然是路明非和绘梨衣带来的,他也没有质问人家的资格。
贝蕾亚率先朝上杉越点头:“老大爷你好,我是贝蕾亚,诺克萨斯人。”
“诺克萨斯?”上杉越心中想着,这是哪个地方的原始部落吗?
可从贝蕾亚身上的装束来看,她的短袖短裤明显都是经过手工缝制的,他不知道是出自哪一家的高级作坊,但明显技艺十分高超。
“好好,路明非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欢迎你的到来,在这里,请不必拘谨。”上杉越说。
在路明非三人的加入后。
死气沉沉的别墅中,焕发出来了一种别样的朝气。
在餐厅里。
巨大的投屏电视上,播放着日本经典的动漫【秒速五厘米】
上杉越在烤盘上,精心烤制着烤肉。
一阵阵肉香和香料的味道从厨房中飘出来。
片刻之后,上杉越将烤好的牛排放到了金丝楠木做成的餐桌上面。
头顶上是一盏老式的水晶灯,说是水晶灯,还真是水晶灯。
灯光均匀的洒在牛排上面,厚重的香气四处飘洒。
上杉越脸上带着得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从烹饪中得到乐趣了。
“请享用吧!”说话的时候,上杉越脸上的皱纹好像都变得少了许多。
他将盘子摆放在三人面前。
看着绘梨衣细细咀嚼牛排的样子。
上杉越心中暗暗的想,若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就好了。
就在这时。
上杉越从亲自起开一瓶28年的拉菲。
这是他的珍藏之一。
将瓶盖打开,空气中的酒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
他给三个小辈倒上三分之一的量。
路明非三人也举起手,做出回应。
这时候,上杉越突然开口:“最近不太平。可能要有事情发生了。”
他对黑道有着极深的了解。
就在路明非他们来到的那一天。
大街上来回巡逻的混血种们,来回往复。
空气中,凝结着极为紧张的气息。
“我听说,他们有东西丢了。”路明非说。
“东西?这我倒是没听说过。只是听说最近天气反常。明天的温度可能会降到二十度以下。”上杉越啜饮了一小口红酒。
他已经好久没有饮用过这样的酒水,隐隐约约间,他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在霓虹国当黑道皇帝的时候。
“恐怕不止这样简单。”路明非说。
绘梨衣已经离家出走一天有余。
蛇岐八家却好像并没有倾巢而动,好像他们被其他的事情捆住了手脚。
上杉越叹一口气:“世道变了,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了。”
“越师傅,不必这样消极,我们华夏有个叫李白的大诗人,他曾经题诗过‘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多想也无益。”路明非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