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头颅的死侍并未死绝,失去脑子的家伙,嗜血的欲望依然残存在余下的躯体中。
它距离路明非已经非常近了,猩红色爪子上,布满了青红色凸起的鳞片。
路明非之前遇到是死侍在搅碎大脑后,往往便会失去战斗力。
而这种蛇形死侍,跟之前他遇到的,却完全不同。
路明非胸前被划开了了五道冒血的口子。
他的身子朝侧面侧过。
路明非挺直暴风大剑,这把本身就带着风属性元素的巨剑,自刀身之上,开始旋转起来了狂风。
“哧!”暴风大剑刺进死侍的心脏处。
一股旋风从剑刃处挥发,紧接着将死侍的整个胸腔全部搅碎。
这身体硬度超强的死侍,在风元素的绞杀下,变成了无尽的碎屑。
巨量的血雨从天而降。
“同时具备两种元素?”楚子航是知道路明非掌握雷电元素的,可从他的攻击中,却出现了第二种元素!
恺撒也注意到路明非秒杀死侍的英姿,不愧是昂热看上的s级混血种。
即使他还没有使用言灵,仅仅凭借暴力的身体,便将一头死侍直接戳死。
他像猫一样碧绿的眼神,在这时瞬时变成了亮金色,身上的力量随着眼睛点燃,膨发而出。
狄克维多刀刃发出愉悦的嘶鸣,来迎接主人的变化。
细长的欧洲剑接连刺进死侍的头颅,胸口,和腹部。
本就长相恐怖的死侍身体出现一个个的血洞,样子变得更加渗人了几分。
凯撒给沙漠之鹰快速的填充上子弹,学院派发的炼金子弹顷刻从枪口中喷吐而去,炼金子弹携带着的剧毒,将死侍的神经全部破坏,这头狰狞的死侍在挣扎中缓缓倒下,再也无法站立而起。
看到现场的画面,面具男不敢在这里停留半分,他缓慢的隐没在了黑暗中。在他的大本营,这种死侍不算值钱,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痛!太痛了!”路明非惨叫。
他有段时间没有感受到皮肉破裂的声音了。
“轰!”爆炸声在楚子航身边出现。
接近他的死侍身上被点燃,烧起来了火。
村雨精准的刺进死侍的心脏和头颅。
楚子航将挡在前面的猛鬼众杀死,又将死侍击退。
他来到了路明非身边。
“没事吧!”楚子航注视着路明非胸前的伤痕和流出的血。
“我需要打个狂犬病疫苗吗?”路明非悲痛的说。
“或许破伤风更适合你,不过作为s级的混血种,龙血本身就带着剧毒,那些微弱的细菌,应该不会击破你身体中的免疫。”楚子航认真的说。
“感谢师兄的指导。”路明非被胸前的伤口搞的剧痛,现场又有楚子航和恺撒两位学院中擅长战斗的大佬。
龙血修复着破损的身体,伤口很快便愈合,只是动起来,还残留着剧痛。
楚子航在释放君焰后,直接将缠在他周围的两只死侍炸成重伤。
两只死侍身上,冒着燃烧的火焰。
清冷的村雨朝前突刺,清冷的刀身绽放出妖冶的银花。
紧接着便是死侍痛苦的嚎叫,村雨将死侍的头颅和胸腔直接搅碎。
“干的漂亮啊!师兄!”路明非对楚子航发出赞叹的声音。
他漫不经心的将眼前的猛鬼众一刀砍翻。
在这时一个穿着宽大袖袍的家伙却从天而降。
“路君,打扰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苍白的刀剑斜斩朝上。
“靠,哥们,你们霓虹国的人,连打架都是这样客气吗!”路明非质问,却也只好拿起暴风大剑将苍白的剑身挡住,“你不是源稚生家主的对手吗?”
“我是被你吸引而来的啊!”风间琉璃声调较高,带着一种阴柔之气。
路明非甚至可以想象到在这白鬼的面具下面,是一张长着跟李准基一般的脸。
华美的西服在空中膨胀起来,好像在水中酝开的彩色墨水。
苍白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美的弧线,紧接着撞击在路明非的暴风大剑上。
这像舞蹈一般的攻势,蕴含着灵和力,每一次的攻击仿若天成。
“哥们,你这舞剑水平可以啊!”路明非对风间琉璃的剑术夸奖。
跟风间琉璃的细剑不同。
暴风大剑是一柄重剑,路明非重复着劈砍的动作。
简单的剑术中,好像看不到任何的技术。
佐伯龙治将源稚生身边的一位猛鬼众,一枪崩死。
“大家长,这s级从哪里学的剑法,怎耍的如此粗糙,大剑在他手上跟抡大锤一般!”
“若风间琉璃的剑法是一副油彩画成的泼墨画,而路明非的就是简笔。他抛弃了一切的花拳绣腿,只留下最精准又直接的攻防!大道至简,这种剑术我从未见过,而教授他的一定是位用剑大师!”源稚生沉声说道。
他这才意识到,在今天,风间琉璃的目标,好像并不是他,而是这个卡塞尔学院的s级!
“我怎么看出不去路明非手上的妙处!”佐伯龙治嘀咕道。
在这时,从牛排店中的喇叭声,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鸣的吹哨声。
猛鬼众和死侍的攻击更加凶猛起来。
而源稚女的攻击依然不依不饶,攻势像是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这个骨架小,甚至有些瘦弱的年轻人,在体内竟然有着不竭的力量。
到现在,路明非终于才棋逢对手!
洛丽克斯给与他了两块封印着绝望之力的黑冰,不过他并不想现在使用。
“师兄们!来支援了!”路明非感觉到压力逐渐增大。
“哥哥!”空间停滞。
许久未见的小男孩再次出现。
“怎么样,洛丽克斯和贝蕾亚都不在,这次,你总该需要我的帮助了吧!”路鸣泽脸上带着失宠的哀怨,惨兮兮的说。
在他之前定下的大纲中,现在路明非已经将他四分之一的生命交易给自己了。
可到现在,他还颗粒无收。
“不不不,洛丽克斯给我力量虽小一点,可比你的要安全的多!”路明非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