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能尽易人身，不做妖怪吗？”牛牧野闻言，不由立即激动地问道。
他前世原本就是人，如果能够有机会完全变回人，谁会愿意做妖怪，当头牛啊？
就是不知道如果变回人的话，是否需要舍弃现在妖身的一切以及包括他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的修为，然后从头来过。
假如代价真有这么大的话，那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无法取舍。
另外，他现在还有重隐忧。就是目前已有些征兆与巧合，让他感觉自己有可能将来会成为七大圣中的那位平天大圣——大力牛魔王。
比如眼下刚拜的这位便宜师父，北极真人安期生，就接连给了他两个与牛魔王有相同点的巧合。先是拜师礼送了他混铁棍，紧接着便又教他七十二变。包括之前林芝还提过给他生了孩子，取名红孩儿。
虽然这些也都能以纯属巧合来解释，未必就是直接的证据。但以最坏打算来考虑的话，也确实存在有这种可能。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他也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
在未来不可知的情况下，确实存在很多的变数。
但假如他完全尽易人身，根本都不做妖怪，不做牛的话，那岂不也代表着，他断无可能再成为牛魔王了。
就算原本还存在这种可能，那他直接变回人，自然也就断绝了这种可能性。
甚至包括他被裹挟进牛郎织女事件中的隐忧，比如在他所知的传说故事中，那头牛的结局是被扒了牛皮给牛郎做鞋，送牛郎上天。
尽管他现在已经成为尧山山神，也远离了牛郎与织女，而且牛郎身边还重新有了一头织女所送的牛，可以说基本已断绝了这种可能。
但牛郎织女的事件现在毕竟才刚开始，还没结束，所以他也完全无法预测这件事的后果，以及自己又是否还会被牵连。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皆有可能。
但如果他能够彻底变回人，不再是头牛，自然也就断绝了这种未知的可能性。
所以安期生的这个提议，对于牛牧野来说，非常值得考虑，也让他颇为心动。
“怎么，你还真打算尽易人身吗？”安期生闻言，则是不由惊讶地瞧向牛牧野。
他刚才其实就只是随口一提，打个比喻，并不是在认真建议牛牧野真这么做。所以对牛牧野听了后，竟然真的在认真考虑，自是让他难免惊讶。
虽然在三界之中，也有不少妖修在得道之后，完全变化为人，舍弃兽身的例子，但要想下这种决心，却也并不容易。
而且他所知的这些例子，也大部分是在得道之后，修为更高，对自身有了更大的掌控后才做出的选择。
妖怪修为越高，对化形术的领悟也就越加精深，到得渡尽九次天劫，成魔之后，本就能做出这种选择，完全变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