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现在身份的变化，已经不可再同日而语，七仙女也不能再把他视为一头普通妖怪，可以随意揉捏摆布了。
他离开之后，眼前这位织女为结识牛郎，立即另找了一头与他长的很像的老牛。
所以即便将来没了他的牛皮，他相信七仙女也能轻易再找到其他替代品。说不定一事不烦二主，就仍是那头老牛了。
当想到这点时，牛牧野心中还不禁为那头代替自己的不知名老牛默哀了下。
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事他巴不得躲的远远的，却是哪敢再轻易招惹，去为那头不知名的老牛鸣不平。
好歹他现在也是阴间神了，而且目前跟鲁阳城隍的关系不错，顶多等那头老牛死后，自己给其阴魂一些照顾便是，让其投个好胎。
他目前也就能做到这步了，对于七仙女，他仍是远远招惹不起。而且就不提她们的身份与背景了，单是她们本身的实力，牛牧野现在也远远不是对手，而且是跟其中任意一个单打独斗都打不过。
他不知道七人里面谁最弱，如果以年龄与修道的时间来大概计算的话，理论上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位七公主最弱。
可即便是最弱的织女，他现在也远远不是其对手。更别说他那日还跟瑛皇发过誓，也根本不可与她们为敌。
所以面对七仙女，他最好的做法就是有多远躲多远，他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但没想到他跟七人间的缘份竟是颇有些牵扯，明明是他最不想遇见的，但偏偏时不时地就会遇见。
眼下既然已已经撞上，又已被对方提前叫破了身份，不好再装作不认识，牛牧野便只好保持客气地主打一个“敬而远之”。
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保持好距离。
就像他眼下这句感谢的话，虽然看似真诚道谢，但实际上还是演的成分居多。
虽然道理上确实是那个道理，没有七仙女所送的蹑空草，以他当时的修为根本做不到蹈空飞行，也就无法半空接住即将坠落的刘恒。
而他当日如果没能救了这位大汉天子，也就不可能因此救驾之功而被封神。
可因为他心中仍然颇为怀疑当初七仙女送他那株蹑空草的初心，便很难做到完全真心的感谢她们赠草之恩。
如果她们当时确实是怀着算计之心，那他何必要为此去感谢。
虽然她们的算计也等于是成就了他，但当日选择救刘恒，也是出于他自己的选择。
所以这件事里也有他的主因，并非全是蹑空草的功劳，是他凭借自己的选择打破了她们的算计。
要搞清楚这个因果关系，不能混淆了。
不过眼下当着织女的面，这个感谢还是要装一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