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日后见着他就要绕着走。
这盆污水抗在身上,只是这样轻描淡写便过去了。
若是其他奴仆,早就千恩万谢,只当是走了大运。
江月却恍惚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只留下满心的苦涩。
“行了,人都走了还在地上跪着做什么。”
江月缓缓抬头,目光空洞,浑身都是麻的。
“小姐,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傅蓉面上止不住的窃喜,她没想到萧云笙这么好糊弄,更没想到竟还有一石二鸟的惊喜,她可看的清清楚楚,萧云笙对这个贱蹄子,满心满眼的厌恶!
心情颇好的挑挑拣拣吃着桌上的吃食。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意思。”
“奴婢知道。您刚才那话是说奴婢和其他人苟且。”
若不是有情郎,未出阁的女子哪个会服避子汤药,昨居心不良的勾乙,今儿又闹出来个私会情郎。
只怕在萧云笙眼里,她就是个伤风败俗,别有居心的。
“是又如何?”
傅蓉放下筷子,脸上又冷了下来:“难道你想让我告诉萧云笙,和你苟且的,其实是他?”
话音落下,又贴近了些,轻声笑着:“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在乎萧云笙的看法呢。小江月,萧云笙的看法,比你妹妹和全家人的性命都重要么?”
江月一颤,猛地攥紧了手。
垂下眼帘。
“不是。”
白日解除了误会。
夜里萧云笙回了府,就直接进来傅蓉的屋里。
想着一早态度生硬,还特意打包了几盒点心,一进门房里又是早早熄了烛火。
好似从成婚以后,每夜他回来后都是这副景象。
萧云笙还从未在床榻间,仔细看过……
心里的念头刚起,手上便有了动作,抽出火折子刚点燃一只蜡烛。
就听到床榻间传来一身轻呼。
只恐惊到了傅蓉,萧云笙拿着烛火走近床,“夫人睡的也太早了些,我带了糕点,要不要尝尝。”
摇曳的火光,将清透的窗幔照的透亮,也印出床上用被子遮住全身的人。
只有一头青丝从被子里露出,披散在枕头上。
“夫人?怎么躲着。”
“妾身……不方便。”
闷闷地嗓音从被子下传来,那青丝动了动,带着镯子的小手从被子里伸出,四处摸索着。
萧云笙挑起眉头,将手伸了过去。
果然,那小手拉着他的手伸到被子下。
入手的温热滑腻。
不是睡袍,而是不着寸缕……
如绸缎又好似暖玉,萧云笙的手指就像闯进来的恶徒,惊扰下,指腹下的酮体,不住的轻颤。
萧云笙突然点着了一把火,哑着嗓音叹息起来:“夫人今日格外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