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啊,你不用扮成杜公子进楼里了。”
杜冰眸色由暗转亮,手拽着的药包被晃了几下,“那,那小姐可是寻了其他人选?”
沈筱筱嘴角微勾,意味不明,“也不是,就是,有位现成的人正好可用。”
“小姐,这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咱们还是另想计策吧,左右您都是个女子,这般······不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着,“再危险,能有,我危险?”
杜冰忆起那日在鬼市,小姐一个打五个,还只是伤了些发丝,那魄力,确实,危险。
“那我跟着小姐,若是有了异样,小姐您就打个信号。”
“咔嚓”是枯叶碎掉的声音。
沈筱筱警惕地往身后瞧去,而今他俩正处在留春楼屋后的柴房,此处荒废许久,应当不会有人才是。
杜冰先一步走进小道,到了声音的出处,只瞧见一只黑猫掠过,钻入了柴屋角落的洞里。
他这才松了口气,走回去便向沈筱筱汇报情况。
“小姐,是只狸奴。”
闻言,沈筱筱若有所思点头,“这里狸奴确实挺多的,不过,往后还是得谨慎些。”
“小姐说的是。”
见杜冰脖子上有道抓痕,沈筱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问:“这里,倒不像是狸奴的抓痕,近日遭了袭?”
杜冰抬手捂住痕迹,耳边微红,“不是,与人发生了些口角,没什么大碍。”
“此处近心脉,可得护好。”
“······是,多谢小姐关心。”
沈筱筱见他不是很想继续说话的样子,便催着人走,“好了,不是还要给马昭送药,且去吧,莫让人等急了。”
杜冰眉眼一松,“是,小姐,属下这就去。”
说罢,便一跃二跳地出了院墙。
见人失了踪迹后,沈筱筱略有感慨,她的下属,一个两个的,都过于正直了。
有去留春楼的这等好差事,他们不仅不上赶着,还有些退避三舍。
当真是难得。
于妈妈送走叶黎后,换了身打扮,着褐色麻葛裙,头上唯有的两个金钗子也卸了下来。
刚要从窗户走,回头瞧了眼桌上的两坛酒,半分的犹豫后,便又绕回去,提了一坛子带着走。
肖岩居。
于妈妈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向司徒幽行礼,“主上。”
司徒幽刚从炼场回来,此时身上落了一身的汗,见了来人,便吩咐着:“嬷嬷,你先坐着,我去换身衣裳。”
再次出来时,于妈妈正坐着在为他沾酒,她把觥杯倒了三分之一满,往他所坐的地儿移。
司徒幽并没有着急喝,“嬷嬷亲自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于妈妈犹豫着,“是有点儿小事,但也不知是不是要事。”
“嬷嬷就不必跟我绕弯子了。”
于妈妈回想着今日见着的那位姑娘,她的眉眼着实是和那幅挂在主上屋里那幅画太像了,她倒是忘了让人将面纱卸下来好生看看。
不过,左右不是真要来楼里做皮肉生意的姑娘,随意要人示面,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