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死命摇头,“求王爷,不要,千万不要开,”她猛一下跪,“此事关乎王府,事大从权,还请王爷权衡利弊,谨慎为之。”
沈清池移步上前,挽住梁亦寒的手臂,又挑出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心口。
她先是悄声对梁亦寒耳语,“王爷,你莫要动气,池儿忧心您的身子,姐姐她做此事,定然······定然是有她的道理。”
而后又放大了些声音,“桃之,王妃不论如何行事,既是做错了便该有承认的胆识,一味缩在里头,也只会让王府的脸面更加无所遁形,今日之事,王爷定会念在你护主的份上,对你有所轻饶。”
“趁现在王爷还未对你动手,且快些移开才好。”
桃之抿起嘴巴,依旧未动,“桃之不懂侧妃在说什么,桃之所为便是在顾全所有人的脸面,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王爷。”
梁亦寒就差没在头上起火了,“一个小婢就干遑论显贵,你怕是吃了几日府中的饭菜便不识好歹了。”
“来人,带走。”
引除与春雨对上了视线,会心一笑,先行奋勇而上,架住了桃之,“让你狂。”
就在春雨要打开房门时,众人身后却出现了一道声音。
“酒宴何时摆到了此处,怎的也不通知本王妃一声?”
众人稀碎的声响骤然一滞,皆无召转头。
沈清池呢喃着:“不可能。”
夜间清凉,却也静然,此话就算再小声,倒也入了人耳。
沈筱筱一步又一步朝前走着,那几位夫人小姐皆在满腹疑团中让了路。
直至她走到了梁亦寒跟前,随后便拉住桃之,从引除手中拉了过来,那眼刀子,惹得引除身子一抖,退了一步。
“妹妹,你方才说,什么不可能?”
沈清池立马转了脸色,呵了两声,又装作呼气,“姐姐你听错了,原来不是姐姐,池儿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哦,”随之转向梁亦寒,“王爷,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皆聚于此?”
桃之拽了拽沈筱筱的袖子,“王妃,事出紧急,奴婢只得出此下策。”
梁亦寒本就饮了不少酒,方才做了清醒,眼下被清风几缕吹得脑疼,心也被这杂乱无章的景象催得淤堵。
“春雨,本王就给你个机会,解释吧。”
沈清池朝春雨的方向递过去一记眼神,是要让她好生说话。
春雨的心跳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她明明不是如此安排的,王妃是如何从那里出来的,那,那这屋子里的又是谁?
“奴婢方才瞧见小侯爷携这一女子进了此屋,那人身形与王妃有七八分像,那会儿王妃又,又恰巧离席,奴婢这才,才误会了。”
沈筱筱接着话头,“啊,原是个误会,那小侯爷又如何会做出此事?那各位便散了吧,定是春雨走了眼,才扰了各位的兴致。”
凌家夫人都看到这儿了,哪里会罢休,“都说看到了,那也得先敲个究竟不是?总得换人个清白吧。”
其他夫人也纷纷应和。
“就是,胡乱误会咱们王妃,眼下又说看走眼,这不是,逗咱们玩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