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已在门口侯了多时,脚步错乱,心思焦急。
“王爷。”
梁亦寒瞧都没瞧桃之一眼,便离了门。
桃之才赶忙进屋,见沈筱筱身着中衣,坐于床沿,“小姐,您与王爷······”
“没有,更衣吧。”
桃之半信半疑,心系主子,必是忧心,瞧她面容疲倦,不像是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
王爷与王妃圆房,本就是天经地义,难以置喙的事儿,可她知道,小姐她不乐意。
“碰。”
桃之猛一跪下,额头与地面敲个闷响。
“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小姐,奴婢愿意领罚。”
“起来,你可说说,何错之有?”
桃之缓慢起身,头依旧低着,声音细小,“奴婢不该······不该让小孩回来传话,连累了小姐。”
“不对。”
桃之在沈筱筱脸上瞧不见喜色,还隐有怒气,小姐真的因此是怪罪于她了吗?
“小姐,奴婢只是去给小姐买些制酒的配料,并无他意,就是运气不太好,才酿成此事,小姐,奴婢知错了。”
“桃之,”沈筱筱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你不该将王府内发生的事告知我父亲,他什么脾气你当清楚,在王府也需守住王府的规矩,往娘家传信祈求庇佑,并非良策,回回如此,惹得王爷不快,这股气受的便是你我。”
“我自有我的计策,往后莫要再自作主张行事了。”
“至于今日之事,你没有过错。”
“小姐······奴婢明白了,您罚奴婢吧。”
“好,那我就罚你,制酒量加倍。”
桃之抬眼,满目盈泪,“奴婢这就去!”
沈筱筱回了院子,便收到白家那边递来的信,她看过后便直接扔进炭火盆里焚烧。
奔波几日,总算等来了正主。
她书信一封,交给雪枝,“待王爷回府,将此信交与王爷。”
雪枝点头称是,收下信后便退了下去。
桃之虽疑,为何要书信给王爷,小姐亲口说不是更快?但还是妥帖收好。
“小姐,您今日要去何处?”
“别担心,自然是去会见祁家的人,名正言顺,王爷不会怪罪。”
“小姐,原来是真的,奴婢还以为您是瞎编瞎造搪塞王爷的,真是让奴婢好生忧虑,”当时她还在想,万一王爷问起该如何解释,这会儿便有了答案。
“如此就好,这样,奴婢也就放心了。”
她自是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沈筱筱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去祁府,一辆去仟莲阁。
仟莲阁。
祁盛正与白望飞共饮,见沈筱筱进了包间,也并未有停饮之意,双双无视的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