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四层的贫民窟，也不平静。
沈澈双目通红，拉扯着何媛媛进了破旧不堪的小房子。
重重甩上门，沈澈反手将何媛媛抵在门板上。
何媛媛背部撞在门上，疼的尖叫一声，过后就是憋屈的怒意，冲着沈澈怒吼:“你干嘛！我很疼啊！”
如果是以往，沈澈听到何媛媛说疼，肯定会心疼的哄。
现在却不同。
他根本没心思理会，反而捏住何媛媛的脸，咬牙切齿，“你刚刚在干什么？坐那个男人怀里干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在他心里冰清玉洁的何媛媛，居然会为了食物去勾引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
早在沈澈出现的时候，何媛媛就知道她做的事情都被沈澈发现了。
但那又如何？
何媛媛也不装了，她挣扎着，甩开沈澈的手，嘲讽一笑，“你以为我想做那种事情？要不是这个地方连吃的都无法保证，我怎么会出卖身体！”
“还不是你废物？连吃的都弄不到，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她眼神中满是蔑视，“你但凡有点用，我也不用干这种掉价的事情。”
沈澈被何媛媛的眼神刺到，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掐住何媛媛的脖子。
“你怎么这么贱！贱人！下贱！”
何媛媛也不甘示弱，指甲胡乱挠着沈澈的脸，“我要是贱，你就是个窝囊废，废物！”
“难怪楚轻现在看不上你，因为你就是个怂货，连吃的都要用女人来换，丢人！”
沈澈脸充血，“那是楚轻自己没良心，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你连你妈都不想管，白眼狼！”
何媛媛被踩中了痛点，暴跳如雷，“沈澈！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不想管我妈！”
“你妈一直躺在那儿，你管过一次？哪次不是我管？这像是个有良心的人做的事？”
“你！”
“……”
两人越吵越激烈，完全没有在意几步远外，躺在地上病蔫蔫的何桂芳。
何桂芳的身体状况，比起刚来的时候差了很多。
特别是在电梯里闹了一场，地面的冰凉似乎在那一刻侵入她的身体，加速了她病情恶化。
到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自理。
她昏昏沉沉的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两人的争吵吵醒，大脑嗡嗡的疼。
她抬起虚弱的手，有气无力的敲了几次地面。
无人回应。
两人依旧在吵，而且渐渐的演变为了动手。
越来越嘈杂。
何桂芳感觉要喘不上气，如果再没人管她，她真的就要死了！
一想到就这么凄惨的死去，何桂芳求生欲望爆棚，身体中忽然爆发出来一股力量，打翻了边上的杯子。
“啪擦”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他们同时看过来，目光触及何桂芳那一刻，眼神中如出一辙的嫌弃。
何媛媛很早之前就对何桂芳不耐烦，恨不得这个累赘赶紧死掉，省得再拖累她。
冷血的仿佛何桂芳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生她养她、处处为她着想的母亲。
至于沈澈，先前照顾何桂芳，不过是看在了何媛媛的份儿上，才忍着恶心耐心对她。
现在看清了何媛媛的真面目，对何桂芳恶心还来不及，根本不想再管她。
他们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何桂芳却很神奇的感知到了他们的意思。
心中急切，转头看向他们，艰难的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没力气说出口。
看着何桂芳这副样子，何媛媛和沈澈忽然间福至心灵，想到了四层贫民区的规矩。
如果有半死不活的病人，陪同者每日可以领取微量食物作为补贴。
吃的，在这个地方很难得到，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两人暂时歇了争吵，一前一后，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
比起三人鸡飞狗跳的生活，楚轻在五层监狱过得倒是舒服不少。
有无鸟在，她不需要担心吃喝。
唯一一个不如意的地方，就是接连几个晚上，都有一个女生在她房子外哭泣。
似乎叫什么李静。
楚轻硬着心肠，夜夜都无视。
但李静好像打不死的小强，楚轻都这样，她还不愿意放弃，依旧雷打不动的过来。
楚轻仍旧不理会。
这人那么差的演技，她看一眼就知道是假哭，根本瞒不过她。
接连半个月，被无视的次数多了，李静总算不再夜夜守着楚轻哭。
却不代表放弃。
反而时间提前，成了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干脆来楚轻屋外表演。
五层很少下雨，但每次下雨都是瓢泼大雨。
正是这一天，楚轻慢条斯理的吃着无鸟送来的饭菜，漫不经心的看着屋外。
外头，李静小可怜一般跪在地上，抓着母亲的裤腿，哭的撕心裂肺:“妈，你不要这么狠心，我会想办法给你找到吃的，你不要把我卖掉好不好。”
“你要是能找到，我还至于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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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双目通红，拉扯着何媛媛进了破旧不堪的小房子。
重重甩上门，沈澈反手将何媛媛抵在门板上。
何媛媛背部撞在门上，疼的尖叫一声，过后就是憋屈的怒意，冲着沈澈怒吼:“你干嘛！我很疼啊！”
如果是以往，沈澈听到何媛媛说疼，肯定会心疼的哄。
现在却不同。
他根本没心思理会，反而捏住何媛媛的脸，咬牙切齿，“你刚刚在干什么？坐那个男人怀里干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在他心里冰清玉洁的何媛媛，居然会为了食物去勾引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
早在沈澈出现的时候，何媛媛就知道她做的事情都被沈澈发现了。
但那又如何？
何媛媛也不装了，她挣扎着，甩开沈澈的手，嘲讽一笑，“你以为我想做那种事情？要不是这个地方连吃的都无法保证，我怎么会出卖身体！”
“还不是你废物？连吃的都弄不到，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她眼神中满是蔑视，“你但凡有点用，我也不用干这种掉价的事情。”
沈澈被何媛媛的眼神刺到，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掐住何媛媛的脖子。
“你怎么这么贱！贱人！下贱！”
何媛媛也不甘示弱，指甲胡乱挠着沈澈的脸，“我要是贱，你就是个窝囊废，废物！”
“难怪楚轻现在看不上你，因为你就是个怂货，连吃的都要用女人来换，丢人！”
沈澈脸充血，“那是楚轻自己没良心，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你连你妈都不想管，白眼狼！”
何媛媛被踩中了痛点，暴跳如雷，“沈澈！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不想管我妈！”
“你妈一直躺在那儿，你管过一次？哪次不是我管？这像是个有良心的人做的事？”
“你！”
“……”
两人越吵越激烈，完全没有在意几步远外，躺在地上病蔫蔫的何桂芳。
何桂芳的身体状况，比起刚来的时候差了很多。
特别是在电梯里闹了一场，地面的冰凉似乎在那一刻侵入她的身体，加速了她病情恶化。
到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自理。
她昏昏沉沉的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两人的争吵吵醒，大脑嗡嗡的疼。
她抬起虚弱的手，有气无力的敲了几次地面。
无人回应。
两人依旧在吵，而且渐渐的演变为了动手。
越来越嘈杂。
何桂芳感觉要喘不上气，如果再没人管她，她真的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