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少,我恭敬不如从命。”
猫撒一泡尿,人断一次财,目前为止几乎没有哪块料子能打破这种诅咒,当然正因为如此,闫文明才敢用五千万做最后的豪赌。
“王庆,你这次中了闫文明的圈套,这块卯水翡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要垮,一旦输了,你不但要把赢得三千万还回去,还要反过来补给闫文明两千万,欠闫家钱的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周华倩实在忍不住,主动走过来责怪王庆不该意气用事。
王庆知道多说无益。
他安慰道:“放心吧周小姐,我自有把握,今天所有和闫文明有关的赌局都和周家无关,无论输赢,最后全由我一人承担。”
王庆顾不得和周华倩再拉扯,这最后一把五千万的豪赌,他直接把吴志强给拉了出来。
表婶说过,这个吴老板之前和表叔走得很近,现在正好趁着打赌的机会和这位吴老板拉进一下关系。
兴许就能找到表叔失踪的蛛丝马迹,甚至直接找到表叔也有可能。
吴志强也很愿意结交王庆,尤其是看到从他翡翠矿里出来的那块黑乌沙真的切出了蜘蛛网裂,他更有这个心思。
“好,承蒙二位看得起,老兄我今天就做这个见证人,这一局是五千万,赌这块卯水翡翠到底切涨还是切垮,输了不能反悔,赢了也不要得意,否则咱老吴手底下也有人会拔鸭毛。”
所谓拔鸭毛,就是把人衣服脱光,把人身上所有带毛的玩意一根一根拿镊子挨个拔掉。
这是瓦邦最著名的十大酷刑之一,发明者就是这位吴老板。
果然,听了吴志强的话,整个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王庆和闫文明也不在说话。
吊锯重新开启,马达轰鸣,齿轮碰到料子再次激起了更多更灿烂的火花。
“这卯水翡翠肯定垮,别说是卖不到五百万,五万块能卖出去就算谢天谢地了。”
“王庆真她妈倒霉,前面赚的三千万还没暖热,还要倒赔两千万。”
“没事,耐心等着,说不定咱们能看到王庆被拔鸭毛的惨状,踏马的,想想都瘆得慌。”
场面再次形成了一边倒,整个现场除了周华倩,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王庆能赢。
轰隆隆,滋滋滋……
伴随着吊锯的声音越来越小,这块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卯水翡翠终于被吊锯给切成了两半。
吊锯停了,五六个壮汉走过来使出吃奶的劲将被切开的石头慢慢拉开,就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踮起脚跟全神贯注地盯着。
不管是在德林,还是在瓦邦,被卯水包裹的翡翠毛料能切涨的历史还要追溯到三十几年前,而在这之后,所有的卯水料子都切垮了,这仿佛是在给卯水翡翠下了诅咒。
众人纷纷踮起脚跟,等这块卯水翡翠表面玉肉彻底露出来,现场所有人全都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