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
“师兄，能不能帮我再联系一下九先生的助理？”
“哎呀师妹啊，不是我不帮你，我好话都说尽了，人家就是不松口，画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不卖没关系，我是想问，能不能帮忙跟九先生见个面，见一面就好。”
“这个……”
“多少钱都行！”
“不是钱的问题，唉……好吧，我尽量帮你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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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兄！”
结束通话，卫增辉久久地站在原地，眼睛盯着一处，眸光森森。
明家人，已经开始对云以冉心怀愧疚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云以冉的脸上，她动了动身体，耳边响起簌簌的声音。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侧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绒毯。
她猛地掀被坐起身，有些懊恼地来到明老爷子的病床前，去观察对方的状态。
见老爷子呼吸脉搏平顺，面色红润，没有反复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病房内卫生间的门在这时打开，明川从里面走出来，头发和脸上还带着水迹，应该是刚刚去洗脸了。
“你醒了。”他说，声音不轻不重，很是好听。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要是明老爷子出现反复没有及时发现的话，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放心，我一直醒着呢，如果爷爷反复的话，我会叫醒你的。”明川随手抽了几张纸巾，将脸上的水擦干。
云以冉看向明川，他眼底微红，的确是一夜未睡的状态。
“辛苦你了。”她收回目光，再次探了下明老爷子的脉，“应该快醒了。”
说完，她便退回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你才辛苦，为了救爷爷，一直守到现在。”明川将纸巾扔到垃圾桶。
云以冉这才注意到，垃圾桶的边上堆了几个精致的打包盒。
“昨天餐食送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等下会有人送早餐过来了我们一起吃点。”明川说道。
“好。”云以冉没有拒绝，她的确是饿了。背包里虽然还有刘姐给带的点心，可是早已经又硬又凉，她现在只想吃些热乎的东西。
想到刘姐，云以冉就不禁想到小奶团。
小奶团晚上都是跟着她一起睡的，这次她一夜没回去，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闹着找妈妈。
正想着，小奶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喂~妈妈呀~我是宁宁。”
听到女儿的声音，云以冉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笑来，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里面是满满的暖意。
“宁宁昨晚乖不乖？有没有听刘姨姨的话？”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夹了起来。
“有，我很听话，我有乖乖睡觉。”电话那头，小奶团顿了顿，“我就哭了一小会儿，真的。”
这孩子还是哭了。
云以冉心揪揪着疼，“妈妈很快就回去了。”
明川站在那里，看着云以冉跟自己女儿打电话时的样子。
他忽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她也是这样笑着抱着明安朗，夹着嗓子说话的。
不知不觉的，他看入了迷，连云以冉什么时候结束通话的都不知道。
云以冉抬头就看到明川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不禁凝眉，“怎么了？”
女人突然转变的态度和冷漠的声音，让明川回过神来，心中凄然。
“云以冉，你很爱他吗？”
“谁？宁宁吗？”她的女儿，她当然爱。
“我是说，云安宁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