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居于神位,圣体百毒不侵,刀枪入而不死,挫骨削首不能解,唯弑神的,只有他们的心骨刀。
“这种东西...你怎么能给我呢?疯了吗!”
唐四夕运转体内微弱的灵力送进手心,想强行把骨刀逼出,蓝望泞却握住手心,强大的力量将灵力冲散,十指交扣。
“没疯,我愿意被你握在手心里。”
蓝望泞心痛地将骨刀花抬起,放在唇边一吻,怜惜地蹭掉小脸上的潸潸泪,哭得梨花带雨,真适合住在梨花院。
这么一想,突然就笑了。
“干嘛笑?”
“笑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抱歉,一直没注意到你的心情。空口无凭说出的话总觉得很虚,我想给你实际的承诺。
我很喜欢你,比你想的还要喜欢很多很多,费劲心思周章,终于等来了你,绝对不会再蠢到把你弄丢。出了任何意外,你就用这把刀捅死我,我绝对不躲。”
说话的间隙,暗殇蒙浊金色的瞳光,坚定固执地看向唐四夕的眼睛,陈出漫漫不安。
一个感情的下位者,掌握鬼界一切,洞悉天下苍生,唯独看不清一个人的心。
他捧着这哭成泪潭的小脸,动容的目光一笔一笔扫下眉眼,将这轮廓刻在心里,
“明明就在身边,可我有时候还是怕,怕这一切是我想你想疯了幻想出来的,怕这是梦,等梦醒了继续佯装成朋友的样子去祝福你和别人成双入对,想让你可怜我又怕你是真的可怜我。”
蓝望泞将唐四夕的手置在自己胸口,一颗颠沛流离的心脏,在得到和失去的反复纠缠中,同样脆弱的没有安全感。
一滴,又一滴泪,掉在唐四夕脸上。
“四夕,我说你需要我,其实我更需要你,需要你肢体的回应,需要你一直在我身边,需要你,一直一直不厌其烦地说你爱我喜欢我,需要你承诺这一生眼里心里只能有我...“
“你别说了...”
唐四夕捂着脸,心里错乱如麻,哭得瑟缩发抖,“别说了...别逼我了,你这个大火坑...”
“我是火坑,我就是要逼你。”
他的手被粗粝地撬开,蓝望泞眉头紧拧,低头堵住唇搅弄,勾得唐四夕的魂魄颤抖,天旋地转。
“唐四夕,你现在就给我选,要么,狠狠抽我一巴掌拒绝我跟我泾渭分明从此划清界限结束恋人关系。要么,让我拥有全部的你,我给你命,你给我心,踏踏实实地相信我爱我。说,选哪个?”
唐四夕哭的稀里哗啦,耳朵里灌了泪连反应都变慢,还没说话,蓝望泞强势吻下来。
如同置身断崖,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下方万丈深渊,他被一根麻绳挂在中央。
他眼睁睁看着,麻绳被蓝望泞的爱一层层抽丝削断,崩裂,他掉进悬崖。
唐四夕的手猛得一抖,紧紧抱住蓝望泞的脖颈,勾着他的脖子主动迎上去,救命式地反吻回去。
“我选第二条,选第二条,第二条...”
背带裤的左肩带脱落,衬衫的扣子被咬开几颗,悬在脖颈的吻肆意撒野。
唐四夕伸进浴衣搂住紧实躁动的腰,只想和他一起干柴烈火地疯掉。
“蓝...望泞...喜欢你...想要...来...”
被吻得疯了,蓝望泞激动难抵,对这张脸欺凌似的吻了又吻。
“四夕,换个称呼,换个我喜欢的。”
“阿泞...”
“再叫一声。”
“阿泞...”
久违的心情,蓝望泞紧紧攥着唐四夕哆嗦的手,无法自控的天雷勾火,谋一条生路。
“四夕,把你给我,全部都给我。忘掉过去一切,就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
空寂数百年的情花谷开满绝艳的缠情花,风姿摇曳,漫天飞卷,吹遍鬼界的大街小巷。
元子颐坐在梧桐树上看漫天飞的缠情都惊了,吐掉叼着的狗尾巴草,“天蟒你看,这什么啊?”
小童观尘捧了一大把花瓣,冲进玉蟾宫里摔了个狗啃泥,“真人,情花谷开炸啦!”
花瓣落了一身,玉衡子看破一切,笑的眼睛弯弯,“缠情花千年不开,不是花谷开炸了,是鬼王大人开炸了~”
算财务报表给自己算疯了的方镜给自己缠成木乃伊,顶个盆在头上假作自己是圣女,
“有必要这么给单身狗秀恩爱吗,有本事现场直播啊,你播一个我看看来!”
在藏书阁外拔草的二十四个姑娘累的坐地上休息,惊蛰刚用完厕所就掏出一袋子白蛆饼干,
“瞧这花雨下的,冥君和王妃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你们谁吃饼干,新鲜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