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污言秽语没放出来。
因为导演“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导演没看摄影师一脸怪异的表情。
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启明，脸上带着微怒。
“这就是你采的自己的“料”？”
说到“自己”时，导演声音格外的婉转。
以前的单采主持人升了官，这才换了启明，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导演有些生气，“有病就去治，别在我节目发疯。”
要是以前还好说，现在就那几个嘉宾，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启明慌了，明明不是这样的。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导演……”
可见是慌的狠了，也没管一旁看戏的摄影师，上去一把拉住了导演的胳膊。
导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有些不耐，一把甩开启明。
“行了，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看看你的“病”吧。”
本来上头给他分配的这个主持他就不喜欢，现下发疯发到小金主爸爸身上了。
即使是个素人嘉宾，身为节目的工作人员也不能对人家进行言语辱骂。
更何况黎夜还是他们顶头上司的亲儿子。
也不知道这个小主持人怎么敢。
“导演……”
启明还想在说些什么。
导演却是不耐烦了，再次打掉启明伸来的手，准备去找黎夜，解释一下。
这下，启明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呆滞地看着导演远去，嘴唇一下一下直哆嗦。
他忽然觉得很冷。
像是南方冬日里阴雨一样的冷气，扑簌簌向他骨头缝里钻。
而一直没被两人注意的摄影师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上前拍了拍启明的背。
像是安慰。
又像是等待猎物上钩的餐前礼仪。
另一边。
正在和工作人员交流着录制内容的黎夜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唇边荡开一抹微笑。
黎夜长的好，大概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这么想。
长相乖巧，不张扬，性格温和，好说话。
从黎夜出现在黎家，接触过他的人无一不是这么想的。
现在，就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被他的笑征服了。
工作人员小姐姐被黎夜这颜，这笑，弄的脸红红的，小声的说了句，“黎老师，你好帅。”
黎夜愣了愣，闻言笑的更灿烂了。
要说刚才的笑不达眼底，现在的笑就真心实意多了。
毕竟，谁不喜欢被别人夸呢。
就是一旁的纪承允不高兴了。
浑身散发的冷气像空调一样，不要命的往外放。
黎夜侧目看了他一眼，来了句玩笑，“您这制冷效果，非常不错。”
纪承允，“……”
虽然很冷，但却出奇的，抚平了他的小情绪。
“没有你凉快，挨着你，都不用装空调了。”
工作人员，“……”
这俩人说啥呢，他们咋听不懂！？
黎夜忽地笑了。
听起来还很开心。
这是实话，他无从反驳。
纪承允看了小朋友一眼，也笑了。
导演哼次哼次的跑过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黎夜笑的花枝乱颤，颤的他的工作人员都往对方脸上看。
导演稳了稳呼吸，心道这小孩心可真大。
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生气。
看来真适合这个圈子。
又看了眼大金主爸爸，纠结下，他还是走到黎夜身边。
先向纪承允打过招呼，装模作样的问了黎夜几个“第一次录节目适不适应啊”“知道不知道节目流程”这样的小问题后，才把目的说出来。
“单采做的可还行？”
黎夜已经通过摄像师看到了刚才导演和启明发生的一切，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略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