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汗命密探送过来的。"
"不足一个月后便是云国皇帝寿辰，可汗知道你正巧在这边，特命你以使臣的身份前去贺寿，表面说是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更深则可能在信里写明。"
"……"高勒奇语塞。
尉迟晏单手拆开信，快速阅览。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可怕。
高勒奇张嘴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我只能说，你跟那长公主缘分匪浅。"
"后面实在不行，你将人家掳走得了。"
此言一出，他倏然将信纸揉捏成一团，把刀丢还给蒙克，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拖下去，五马分尸喂野兽。"
高勒奇霎时慌了，"唉！不……你小子过河拆桥！"
"我都说了会没事的！"
蒙克置若罔闻，拽不起来就直接拖着走。
"你不能杀我！我认识你阿耶！真的！"
高勒奇看不管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尉迟赫谨！我知道你阿耶是被人害死的！"
尉迟晏愕然喊住："等等！"
旋即大步走向前，揪住他的衣襟，"你刚刚说什么？"
高勒奇缓了缓气，"我是惯偷，与你阿耶不打不相识，早前还在草原时只听过些传闻。"
"说是有人密谋已久，设计让他出使呼尔部落，最终惨死于大漠中。"
"我知草原可能会不太平，所以五年前就离开漠北了，至于后面的事没再打听过。"
蒙克惊诧："特勤，呼尔部落正是在五年前归依可汗的。"
尉迟晏攥紧他的衣襟，气恨使得眼眸憋红，话音都不由得稍颤，"你在何人口中打听到的？"
"其木格，那个有些痴傻的老头。"高勒奇不敢有欺瞒，回想着那时的场景：
"但我记得当时他快油尽灯枯了，倚靠在祭神的枯木底下，嘴里一直在呢喃什么造孽，害人不浅。"
"我像往常一样去拿贡品填肚子，在他旁边就随口问几句，然后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个大概。"
听完，他松开了手站起身，不断回想着五年前，乃至更早的事。
蒙克知道他需要一个人静静，继续拖着高勒奇。
"我说的都是真的，半句谎话都没有！"
"不信你可以回去自己查，我记得之前呼尔部的首领是呼尔穆！"
蒙克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尉迟晏压制着内心的愤恨与懊悔，摆手道："放了他。"
"特勤。"
他背对着，将纸团死死捏在手心，"先进宫贺寿。"
"完成任务，立即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