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考试实行成绩分配考场制度。
按照年级排名分考场。
时郁都不需要去看座位表就直接到了一班第二个座位坐下。
虞珩和顾怀安两个新来的只能坐在最后一个考场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位置。
年级第一是一个男生，叫刘春辉，很普通的名字，家里面很穷，父母都是做保洁的。
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
好在他很争气，除了英语有点小缺陷以外没什么大毛病。
成绩向来稳定于700+。
时郁除了一次撞大运考了703超过了他，之后就一直位于年级第二了。
刘春辉鼻头上架着一副沉重的眼镜，手里捏着两只黑色签字笔进了考场。
少年含胸驼背，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无法遮掩。
不是很高，衣服又旧又破，已经洗得脱色了，脑袋油油的，像是好多天没有洗了，嘴边还长满了青茬。
他进门看到了坐在第二排的小姑娘，笑了笑以示友好。
时郁很佩服他，位于年级第二她很甘心。
第一考场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鼻梁上都顶了一副厚重的镜框，甚至有的人已经长了富贵包。
时郁的后面是万年老三，每次都只比她少几分，缺陷也在于化学。
对方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看到时郁坐下后就时不时找她问问题。
第27考场。
靠窗户的最后两排，虞珩和顾怀安两人对视一眼，气笑了。
他妈的，诚德来的坐最后一个考场，让诚德的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他们。
顾怀安挑挑眉，腿搭在虞珩的板凳下，“打算考多少？还是继续在这儿坐着？”
虞珩打了个哈欠转身，“闭着眼睛写也不能继续坐这儿了吧？”
前面的男生听他的口气，好笑的转身打听，“你学习成绩很好啊？语气这么狂？”
虞珩挑眉，这就狂了？
“还行，将就。”
男生听他这意思应该是真有点本事，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他一根儿，“兄弟，待会儿帮个忙呗？”
“？”啥玩意儿？
一中递烟都这么明目张胆的？
少年伸手挡了回去，“不抽，谢谢。”
男生悻悻的转回身，暗自骂了一句后自己叼了一根到嘴里。
顾怀安踹了踹虞珩凳子，“这么狂呢？”
虞珩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滚。”
顾怀安嘿嘿笑着凑到他耳边，“我要去抢你宝贝时郁的第二，让她当第三，年级第一我也可以，等着看吧。”
“……”虞珩一巴掌拍开男生的臭脸，“滚。”
少年只顾着听他嘲讽自己去了，连他对小姑娘的称呼都没注意到。
第一堂考语文，虞珩主打一个写不来就不勉强自己，提前半个小时就交卷了。
少年拐着弯儿下楼，想到小姑娘在第一考场便在一班的拐角处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