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危急,林青阳却异常冷静。他回想起周沧海的教导-"剑是剑,人是人。剑可以助人,但不能控制人。"
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不再强行压制黑月剑的力量,而是顺势而为。剑中的戾气确实强大,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对抗噬魂软剑的吸力。
两股力量在雨中交锋,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田横脸色大变,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去!"林青阳一声大喝,黑月剑爆发出惊天剑气。这一剑融合了天命剑诀的精要,威力惊人。噬魂软剑应声而断,田横也被震飞出去。
"怎么可能......"他口吐鲜血,"教主说你还无法完全掌控黑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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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柳如霜的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说!教主到底想干什么?"
"哼,你不是很清楚吗?"田横冷笑,"他要借黑月剑和幽冥剑的力量,打开剑冢的封印。到时候不但能得到上古剑宗的秘密,还能......"
一支暗箭破空而至,正中田横后心。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倒下。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后退。
"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等林青阳回过神来,敌人已经撤得干干净净。雨还在下,但战斗显然已经结束了。
"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李红袖说。柳如霜的伤势不轻,需要好好疗伤。
三人在附近找到一座破庙。虽然年久失修,但好歹能遮风避雨。李红袖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柳如霜包扎伤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林青阳终于开口。
柳如霜沉默片刻,才说道："事情太复杂了。我和师姐本是暗月教的人,后来才加入青云门。至于为什么......"
"因为你父亲?"
"你知道了?"柳如霜苦笑,"是啊。我父亲是上代剑宗宗主,也是你师父的结拜兄长。二十年前那场浩劫,就是从暗月教夺取黑月剑开始的。"
"那幽冥剑呢?"
"在教主手中。"李红袖接话道,"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打开剑冢的方法。现在黑月剑重现江湖,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林青阳若有所思："所以他们一直在追杀我,就是为了得到这把剑?"
"不全是。"柳如霜说,"他们更想要的是天命剑诀。这门绝学能让人在最短时间内掌握邪剑的力量。你能这么快适应黑月剑,很大程度上就是靠天命剑诀。"
"那师父他......"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柳如霜叹了口气,"不过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去剑冢。那里有太多秘密需要解开了。"
雨越下越大,不时有闪电划破夜空。林青阳握着黑月剑,感受着剑身的律动。经过这一战,他对这把剑有了新的认识。
"你说邪剑会吞噬使用者的神魂?"他问道。
"那是以前。"柳如霜说,"但自从你修炼了天命剑诀,情况就不一样了。这门功法本就是为了制衡邪剑而创,否则当年剑宗也不会......"
她突然停住,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剑宗怎么了?"
"等到了青云门,你自然会知道。"柳如霜转移话题,"现在我们要想办法甩开追兵。"
李红袖点点头："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暗月教虽然厉害,但在这种天气里也不敢贸然行动。"
林青阳没有追问。他知道柳如霜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到青云门。只是今晚的种种遭遇,让他对即将面对的真相既期待又忐忑。
檐外雨声淅沥,偶尔传来几声雷鸣。三人轮流守夜,等待着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