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迦一愣,这声音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不由得蹙眉。
正欲抬头,秦廷敬冷声道:“我让你抬头了吗?”
司马迦惊恐地再次低下头。
司马贞也感到不对劲,皱眉小声问:“陛下,这是……”
秦廷敬目光冷冽地看着司马迦,冷冷道:“爱妃,你这位哥哥可真是个厉害角色,胆大包天!”
司马贞不解。
秦廷敬继续说:“你的这位哥哥在街上横行霸道,仗着国舅的身份随意打人,还嚣张地声称除了天就是他最大,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司马贞脸色骤变,望向哥哥。
司马迦急切辩解:“陛下,臣冤枉啊,臣一向守法,很少外出。今日只是去买酒,就被不明身份的人暴打,官府也不管,臣真是冤枉的!”
秦廷敬微微一笑,“你说自己是无辜的,没错吧?”
司马迦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我真的被冤枉了!”
“那好。”秦廷敬淡淡地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这被冤枉的脸。”
司马迦颤抖着抬起头,迎面撞上了秦廷敬的目光,瞬间吓得昏了过去。
司马贞的脸色骤变,急忙上前喊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秦廷敬冷冷地看向司马贞,“你这位兄长白天在街上想打的人,正是我。现在又在我面前撒谎,你知道这叫什么罪吗?”
司马贞腿一软,这是欺君的大罪,轻则流放,重则全家遭殃。她不由得连声磕头求饶,心中对司马迦恨之入骨。
秦廷敬却静静地望着两人,声音低沉,“爱妃,你说该怎样处置他?他刚才犯下了欺君之罪!”
司马贞心中一紧,差点脱口而出“处决”,但想起秦廷敬对待敌人时的宽宏大量——即便对恭亲王家族也是如此。
便心生一计,跪下大声说:“陛下,臣妾与哥哥一同长大,他的罪行无法饶恕,但愿能以我的命换回哥哥的命,恳请陛下恩准!”
秦廷敬微微点头,觉得司马贞有情有义,便对她说:“这事与你无关,你先起来吧。”
司马贞低头应是,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再次恳求:“哥哥罪无可恕,我只愿代他受罚!”
秦廷敬眉头微蹙,最终叹了口气,“看在你的份上,我就饶他一命。”
司马贞连忙磕头感谢,“多谢陛下!”
秦廷敬扶起司马贞,转头看向司马迦,脸色阴沉,“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
话音未落,便有了后续的动作。
他冷声下令:“把万汉良叫来!”
不久,万汉良匆匆来到御花园,只见司马迦已被紧紧束缚在那里,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秦廷敬瞥了万汉良一眼,面色凝重地问:“万汉良,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万汉良一怔,连忙答道:“微臣知罪。”
“那你具体说说,你的过错在哪里?”秦廷敬哼了一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