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从今天起,外松内紧,让承喜通知内廷司、廷尉司密切监视宫中可疑人物。朕坚信,宫里的眼线,绝对不止前两次清理掉的那些。”
秦廷敬想了想,又说:“派人通知禁军各卫,整装待命,演戏就要全套,至少得给对面做做样子。”
“哦,左金吾卫就免了,都知道赵逸城是恭亲王的心腹,演戏也演不下去。”秦廷敬补充道。
“陛下思虑周全。”张太傅心想,就算换成自己,也想不出更多了。
正事说完,秦廷敬转向张太傅:“朕听说许神医对安排的地方不满意?实在不行,让她住你那儿?”
张太傅:“?”
陛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恭亲王府,书房。
恭亲王一系的骨干们再度聚首商议大事。这次,一直被恭亲王禁足的赵逸城也被放了出来,只是脸色阴郁,仿佛体内积攒了无数负能量,随时可能爆发。
“王爷,左大营传来消息,顾长书的大军已经拔营南下,应该是去樟木山了。”一名亲信汇报。
恭亲王点头:“不出所料,只要左大营不在,咱们这次行动的最大威胁就解除了。”
他看向始终沉默寡言的右大营大将军韩昭盛:“此次行动后,顾长书必心生怨恨,带着大军疯狂报复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一旦他返回,就要靠韩大将军的右大营盯着了。”
韩昭盛点点头:“只要顾长书胆敢轻举妄动,咱就给他扣上‘拥兵谋逆’的大帽子,先从他身上割块肉下来再说。”
关于这次行动,他们已反复研讨多次,各种可能性都备有应对之策。
这时,一旁憋不住的赵逸城插嘴道:“左大营都走了,还费那么多劲干啥?直接杀进宫,把秦廷敬做了不就行了?右大营五万人马,加上咱们控制的各卫禁军,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皇宫?”
这家伙被关了好几天,对大家的谋划一知半解。可他已经“忍辱负重”这么久,明明大局已定,却还这般小心翼翼,心里实在不爽。他搞不懂,父亲究竟怕什么,照这么磨蹭下去,他何时才能坐上皇上的宝座?
韩昭盛听罢嘴角一撇,斜眼瞥向恭亲王,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家这缺根筋的心腹,你不教育教育?果不其然,恭亲王脸色瞬间乌云密布,手里的书“啪”地砸在赵逸城脸上:“混帐,给我闭嘴!”
“让你参加讨论,是让你开眼界、动脑子,不是让你在这儿胡言乱语!”恭亲王心中也是无语,若非今日行动需要金吾卫配合,他铁定要把这个坑爹的心腹关到行动结束。
赵逸城被训得面红耳赤,最后只能嘟着嘴,不敢再吱声。
“继续。”恭亲王平复情绪,冷冷地说。
“王爷,今早接到陛下的传令,要禁军各卫整装待命,听候调遣。”右武卫大将军廖振发开口。
“嗯,我也接到了,不过被我敷衍过去了。”右翊卫大将军杨万江附和道。
“不止如此。”又有一名心腹报告:“宫里传来的消息,昨天开始,左金吾卫和左骁卫就秘密集结,全面接管了宫城防卫。”
恭亲王点点头:“看来咱们这位陛下警惕性挺高,知道左大营离开,靠山没了,便赶紧调动可用兵力,缩进壳里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