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怎么了?”樊沁奔至身旁,扶住沐卉。
陆诚见状也是心惊,立即取出针灸,扎了内关、太渊、神门、灵道四针。
“陆诚,我娘这是?是旧疾复发了?”樊沁急问。
陆诚不言,见沐卉渐转醒,缓缓取下针,收入针囊。
待良久,他方道:“夫人太过操劳,近日又受过刺激,引出旧疾。我去开几副药,按时服用,莫再动气,惊了心神。”
沐卉定定心,再次细看他,点点头道:“谢过。不知,令慈可好?”
“家母…早逝。”陆诚诧异,为何沐卉忽然提及母亲。
“离了人世,才能早登极乐,怎如我,脱不得苦海,万般无奈。”沐卉脱了力,轻声言语。
“夫人,还是先回房歇息吧,师姐我先行一步,写了方子,找人抓药,熬好再来。”陆诚见惯了各色病患,只以为又是一个忧思过度苦闷难熬的,便告了辞。
“娘亲,我扶您回房吧。”樊沁见沐卉仍目送陆诚道。
“沁儿,你这师弟何方人士?家中可有姊妹兄弟?父…兄作何营生?家道如何?”沐卉问。
“娘亲,您一下子问那么多,做什么?”樊沁纳闷着,扶起她往里去。
“娘见他相貌堂堂…胜似故人之子,”沐卉咳了一声,“沁儿,把你所知所晓都快与娘说说!”
“师弟自幼父母双亡,是姑母将他养大,之后便被师父收为弟子入谷学医。师弟仁心仁术技艺超群,早已是师父的得意弟子。”樊沁说完,方觉自己知之甚少,搜肠刮肚也是寥寥无几。
“是吗?”沐卉看了又看樊沁,似待她再说些,却未见再响,拍拍她的手背,“沁儿,娘也累了,你回吧!”
“那女儿煎好药,再来陪娘亲,您先歇息。”樊沁道。
沐卉望着一群啁啾的麻雀,扑得站满翠绿枝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来了,好啊,也是热闹。”
她对着樊沁的背影,不自觉地抚了抚发髻上那支红宝梅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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