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直站立在自己身边的陌衡，眉眼弯弯。
“根据青云宗宗门规定，考核第一的人有权自主选择师尊，是吗？”
相沉已经从破防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听到这话，慢慢地点头，花白的长髯下嘴唇翕动。
“当然，听你如此一问，怕是已经做好打算了吧？”
“掌门英明。”
女孩的视线则是丝毫不躲闪地看向长身玉立的陌衡。
五感过人的陌衡自然感受到祁棠的视线，心脏跳动地飞快。
她……是在看我吧……
思及此，男人玉白的脸染上丝丝薄红，眼睫微垂，遮挡住眸中的欣喜。
“弟子白棠，愿拜入陌衡仙尊门下。”
女孩的嗓音虽柔，但也不失刚劲。
但良久，相沉都未曾说话。
祁棠低着头，唇瓣轻抿。
掌门他……是不是不同意啊……
就在祁棠以为会听到相沉的反驳的话时，只听他哈哈一笑，面上一副了然的模样。
在状况外的祁棠奇怪地抬眸，似乎不理解相沉为何如此大笑。
一旁的陌衡，则是想到什么，有些因为紧张而蹙起的眉渐渐舒缓。
“陌衡，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相沉并没有着急解释自己大笑的原因，而是转过头问陌衡。
“知道，您曾说在此次考核中，会遇见我命中的弟子。”
男人清润的嗓音犹如玉石相击，清脆入耳。
“从您的反应看来，不难猜出，白棠便是你口中所说——我命中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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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沉满意地点头。
“既如此，你便领回去好生教导，莫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天赋。”
“自然。”
陌衡墨色的双眸洋溢着淡淡的喜意，但依旧面不外露，浅声说道。
相沉见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青云宗能够收获如此超高天赋的弟子，只会提高宗门的整体实力，对之后宗门踏入秘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我继续监考，你先带她回去安顿吧。”
说完，老人的身影犹如一团雾一般消散，唯有刚才说话声音的回响。
“命定的……弟子？”
祁棠嘴角轻嚼着这几个字，双眸微闪。
“嗯，掌门曾算到过我命中有一死劫，只有出现命定的弟子，方可有化解的可能。”
陌衡倒是直言不讳，为女孩解惑。
女孩平静的面容，在听到此话后，有了些许的裂隙。
“你竟然丝毫不避讳说这种事给别人听吗？”
祁棠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恼意与慌张。
有因为男人竟然知道自己会有死劫的难受。
还有……
他知不知道，倘若此话泄露出去，那些与他为敌的人怕是更会想尽办法伤害他……
陌衡自然没有错过女孩稍稍激动的情绪，心里微微慌乱。
他……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不，不要生气……
陌衡眸色小心翼翼地看着祁棠，轻声道：“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