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听你的意思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了是吧?”朱棣黑着脸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您自己连照猫画虎的画不会,能怪谁?”
说实话,虽然知道这一期的报纸拉胯,但是朱瞻基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问题。
他原本的估算,最起码有第一期的影响顶着,这报纸能坚持个两三期还是问题不大的。
但是这才多久?
居然就卖不出去了?
心里稍稍惊讶了一下,朱瞻基也不顾脸色已经发黑的朱棣,指着桌子上的纸张就道:“就像这个不吃牛肉说的那样,您把报纸弄得废话连篇,不知所谓,不对朝政有一定了解的人,买了报纸看都看不懂,时间短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时间长了,别人自然不会花这个冤枉钱了。”
“而且现在的情况就是明证,这才多久,一天多的时间,您这报纸就卖不出去了,您就没想过是什么原因吗?不会真的以为就真的一个小小的议论,就能让报纸卖不出去吧?”
“那按你的意思,这报纸该如何弄?”朱棣气归气,但是报纸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听到朱瞻基的话,还是强压下火气问道。
“这问题人家不都是已经提出来了,您自己照着改了不就成了!”朱瞻基有些无语的指了指面前的写着议论的纸张道:“您不会连知道问题后,连怎么改都不知道吧?”
朱棣:“………”
就在朱棣想着是不是把太子叫来跪在乾清宫外面的时候,候显得了消息,走到朱棣身边小声道:“陛下,赵王和汉王殿下在外面求见!”
“他们俩来了?”朱棣闻言只是愣了下,就点了下头:“让他们进来吧!”
朱棣显然对两人到来也是不怎么意外的,毕竟现在报纸的事情,不少人在议论,国子监那边的学生更是争论不休,而问题的核心便是朱高燧提议把报纸收归朝廷,这个时候来找他自然也不会有其他的事情。
候显说话的声音不大,朱瞻基没听清,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就开口道:“爷爷,您要是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还得回去问问景蒙派来的人,那个国子监说报纸毁了的人是谁,一个不是国子监的学生,偏偏能和国子监的人争论的有来有回不说,居然还提议要请命把报纸还给自己?
说实话,他对这么大胆的人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胆子大的要么就是莽,要么就是真有本事。
所以他也想看看,这人是不是有真本事,若是有的话,培养一下,说不定以后也是个助力。
“你二叔三叔来了,你也一起见见吧,听听他们来说些什么!”朱棣摇了下头道。
不多时,得了通传的朱高煦和朱高燧两人便同时走了进来,看见朱瞻基也在这里,两人明显有些意外,不过也还是先对朱棣行了礼。
朱瞻基这时看到两人也走了上去,毕竟两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叔叔,该有的礼节,他还是有的,行了礼,他这才笑眯眯道:“二叔,三叔,好久不见啊!”
“哼!”朱高煦见他,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打算理他了,毕竟上次的朝会一事,朱瞻基害得他吃了大亏不说,还让他被罚抄写《范文正公家训百字文》一千遍,加上上次被罚的一百遍,这篇文章,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
而且除此之外,他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他虽然不靠俸禄过活,但是他身份毕竟也是亲王,这笔俸禄的钱财还是不少的,特别是最近家里又是去买那商城的玻璃镜,香皂,香水什么的,各种的花销瞬间就提升了上来,这笔俸禄自然也就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
所以看到朱瞻基他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朱高燧和朱高炽差不多,眼皮跳了跳,表情也不怎么好看,毕竟抄书罚俸的也有他一个,不过他比朱高煦要稍微能忍一点,听见朱瞻基打招呼,他还能皮笑肉不笑的点了下头。
“好了,你们两个来有什么事情吗?”朱棣见三人加起来估计都快四五百斤的心眼子了,心里也是有些无语,忍不住打断问道。
“爹,这次您得给老三做个主!”朱棣话刚落,早就等待已久的朱高煦立即就跳了出来道:“现在国子监那边都吵开了,都说老三把报纸毁了,但是老三也就只是提议了一下把报纸收归朝廷管控,本就是一心为国,这事儿怎么赖也赖不到老三身上不是?您是没听见,现在那些人就差直接骂老三是祸国殃民的奸臣了!”
朱棣淡淡的看了一眼朱高煦,点了下头,又看向朱高燧问道:“你呢?你怎么看这事?”
“回父皇,儿臣自问问心无愧,提议将报纸收归朝廷,此事儿臣也是一心为国,若是如此便是祸国殃民了,儿臣愿意领罪!”朱高燧立即道。
朱棣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而是有把视线看向了一旁看戏的朱瞻基问道:“你呢?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