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潘卓看见杨骁的动作,当即便意识到这是对方的虚招,但是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嗖!”
钢管带着风声,粗暴地扫向了潘卓的侧脸,而他在被对方拉住手臂的情况下,只能尽力闪避。
“嘭!”
钢管悍然抽在潘卓嘴上,血点子四下迸溅。
杨骁一击得手,正准备打第二下,一个青年在侧面冲上来,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这时,另外几人也冲到近前,但是看见潘卓的惨状以后,纷纷拉着他的胳膊开始往后退:“别他妈打了!保护卓哥,撤了!”
“撤里哇……”
潘卓满嘴是血,想要让众人继续向前冲,但杨骁刚刚那一棍子,打掉了他好几颗牙齿,同时也豁开了他的嘴唇,导致他吐字不清,只能被人强行拖走。
伴随着喊话声传开,双利的人迅速上车逃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张彪被人打了满脑袋大包,半边脸颊浮肿地咆哮道:“妈的!装完逼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都上车,追他们!”
“行了!别追了!”
杨骁趴在地上,看着远去的商务车,擦了擦脸上伤口流出来的血迹:“真把他们逼急了,咱们带的人不是对手!”
魏泽虎见杨骁撑着地却没能爬起来,面色焦急地冲上去,把他扶了起来:“骁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肌肉痉挛了,但应该没伤到骨头!”
杨骁忍痛活动了一下手臂,喘息道:“这孙子比我想象中的能打!如果不以伤换伤,我未必干得过他!”
“你都在里面蹲几年了,但潘卓可是天天练啊!”
魏泽虎解释道:“他是南湖体院出来的,听说是以前是练举重的!”
杨骁听完魏泽虎的解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他力气这么大!”
在监狱里的这几年,杨骁没少跟人发生冲突。
如果单论里面最能打的人,并不是什么学散打和拳击、武术、柔道的那些人,反而是练举重的。
但凡能跟这个项目沾边的人,多少都有些天赋异禀。
体校里大多数练举重的学生,普遍爆发力惊人,短跑前几十米的速度,几乎跟田径队的相差无几,而且力量超大,把人举起来扔出去,就跟玩似的。
杨骁回忆起两人刚刚的交手,感觉如果不是自己报出身份让潘卓怒极失智,胜算恐怕超不过四成。
看来,傅广利身边的队伍,质量要比自己想象的更高。
张彪虽然疲惫,但也是人群中士气最高昂的一个:“他妈的!大洪和小边这俩废物,咱们架都打完了,他们怎么还没到呢?”
旁边的青年不敢评价白海龙的人,向杨骁问道:“杨经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骁见两名货车司机已经趁乱逃离,摆手道:“这只是个开始,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回公司,等傅广利的反应!我也有些事,得跟周总聊聊!”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互相搀扶着向停车的位置走去。
……
另外一边。
潘卓坐在车内,嘴里像水龙头一样不断向外冒血,断齿的疼痛,让他几欲发狂。
扶潘卓上车的青年,见他的前衣襟已经被血浸透,向前面喊道:“把纸抽拿过来,先把卓哥的嘴堵住!”
潘卓满嘴是血,嘴唇肿的宛若香肠,说话漏风的喊道:“里堵抹的嘴干里哇!手滴给抹,给利锅打电发!”
青年一脸懵逼,茫然的问道:“卓哥,你别说方言呗,我听不懂!”
“我方里哇B!”
潘卓推开青年,拿起自己的手机,很快找出了傅广利的号码,但忽然感觉,自己说话他也未必听得清,于是异常烦躁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我见到了杨骁,双方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