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老，对不起啊，白天是我太冲动了。”
灵源宗百里之外的山下。
入夜。
漆黑的山路也如同他们迷茫的前路一般。
看不清方向。
冷静下来的柳嫣然，有些愧疚的朝着牧北道歉。
作为修士。
如果没有宗门庇佑的话。
基本就是个散修了。
他们这次得罪的，还是北瞻域第一宗门的灵源宗。
恐怕不可能有宗门会要他们。
而散修……
大概率是会被人欺负的。
毕竟他们身后再也没有了靠山。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看着低着头带着愧疚的柳嫣然。
牧北饶有兴致的朝着她问道。
说起来。
他对柳嫣然这个女子并没有在意过。
百分之一百二的投资回报率。
对牧北来说，着实是有些低的。
这些年。
他所投资的回报率，没有一个低于百分之一千的。
这也导致他完全没在意过这种低回报率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
就是这么一个他还没有投资过的人。
竟然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这让他有些好奇。
“如果不是我的话，以冯青媛对你的感情，肯定不会把你逐出宗门的，也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狼狈……”
柳嫣然低头捻着衣角，脸上带着后悔。
大殿之上，牧北一直没反驳。
恐怕也是不想离开灵源宗吧。
毕竟这个宗门，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心血了。
可是……
她就是看不得牧北受欺负。
这才做出了那般冲动的事儿来。
“呵呵，感情？”
牧北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接着道：“如果真有感情，我又何至于此。”
“我和她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和灵源宗，也没有任何情分在了。”
叹了口气后。
牧北倒是显得轻松不少。
笑着道：“就算你刚才不说，我也会退出灵源宗的。”
“倒是连累了你，和我一样被逐出了宗门。”
柳嫣然：“？”
她猛的抬起头，看向了牧北。
没想到他竟然不责怪自己的冲动。
还跟自己道歉。
当下赶紧道：“不连累不连累，他们连你的功劳都看不到，这样的宗门，不待也罢……”
“哦？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我出头呢？”
看着她那决绝的样子。
牧北打趣的问道。
“我……我……”
见牧北看着自己。
柳嫣然脸上一红，赶紧将目光挪开。
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牧北也不催她。
两人现在都这样了。
她应该会说的。
当下也不再说话，直接朝前走去。
看着牧北的背影。
柳嫣然知道，如果这会儿再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当下鼓起勇气。
赶紧追上去和他并列而行。
“牧长老，其实是有的，你还记得灵源宗当时成了十大宗门后，我刚加入的时候吗？”
“那时你是内务堂堂主，负责新弟子事宜。”
“当时你跟我说，我的灵根属木，只要独修木法，成就不低，甚至还给了我一个专门修炼的法门……”
柳嫣然说着。
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了他。
接着道：“你知道吗，就是因为牧长老您的帮助，同辈中我修炼最快……”
“而且我也是灵草堂第一个以二十岁的年纪筑基，并当上堂主的。”
“也就是那时，我开始不断注意你……知道了你为灵源宗所做的一切。”
牧北：“？”
有这回事儿吗？
投资返还系统不仅仅可以看到投资回报率。
还能看出被投资者的需求。
所以他能通过系统，一眼看出对方最需要的东西。
比如黑蛟王的血脉。
南竹仙子的病疾等。
或许当时自己也确实看出柳嫣然的情况。
只是因为回报率太低。
就随手为之，没太在意。
就是没想到她居然记得这么深刻。
看来自己对系统的一些东西，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啊。
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证明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