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文海正是清楚这点,才没有取了她的性命。
对于一些人而言,死亡并不可怕,但长得丑,比死还可怕。
“你就这样顶着一张丑陋的脸,痛苦的一日日活下去吧,哈哈哈哈……”
庞文海被掐着脖子,声音沙哑着,朝着乔静大笑着。
乔静眼神透着阴狠劲,手上越发用力。
在她掐死庞文海之前,庞文海被人拖走。
“让我死……让我去死……”
那些人拖走庞文海的时候,他沙哑的嗓子一直喊叫着。
乔静听的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环顾四周,看不到一个人。
抓她来的人,似乎也没有想要关门的意思。
她试探的走到门边,发现没人阻拦。
发疯似的朝外逃去。
竟意外的,一路畅通无阻。
躲在监控室指挥的陈助理,眼神冷冷的盯着屏幕,下令道:“放她走。”
还是狗咬狗精彩!
同类最清楚咬哪里最为致命。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陈特助,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狠毒了,她罪不至此吧?”
陈助理身侧的保镖满眼心疼的盯着监控屏幕上女人狼狈的身影。
陈助理瞥了他一眼,心下了然。
冷声道:“罪不至此?”
“她陷害我们夫人的时候,夫人有什么罪,庞文海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她既要夫人的命,还要夫人饱受屈辱,肮脏的死去,你在说谁狠毒?”
陈特助朝着他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两名保镖将人拖了下去。
傅总已经手下留情了,没有直接要了乔静的命。
傅氏不需要立场有问题的下属。
以牙还牙是傅总交给他们的道理。
那些主动害人的人,比他们恶毒百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算不上狠毒。
陈特助办好了事情,发去消息跟傅靳琰汇报。
傅靳琰在会议室开了三小时会议了。
瞥了一眼手机上陈助理发来的消息,面色如常,继续开着会。
庞文海算不上麻烦,他背后的靠山才是个大麻烦。
那人与傅家已有三代仇怨,积累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早已渗透进了各个角落。
敌人在暗,他在明,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傅靳琰接连几日都是早出晚归,几乎住在公司。
黎珂每天在家里画一些稿子,尽量不让自己乱想。
她的记忆恢复了一些。
她记得和傅靳琰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他们是青梅竹马,长大修成正果了。
可长大后的记忆中……总是出现那个叫弈子牧的脸。
弄的她心烦意乱的,画画也是常常走神。
“珂姐,你说,你怎么突然看上傅靳琰了?”
“不是你说的,没有一个上位者手上是干净的,你宁愿要弈子牧那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也不想与狼为伍吗?”
黎珂拿着电容笔的手猛地一顿。
微愣着抬头,喃喃道:“我这么说过吗?”
傅靳琰听了,该有多难过……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左眼流下。
她的心好疼。
突然意识到,她对傅靳琰做了比“出轨”更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