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睿明低头对怀里的楚斐瑜说道:“别难过,朕让宝柱去查清楚,好好惩治这些嚼舌根的奴才,放心,有朕在呢,悦宁不哭。”
听冬回话的功夫,楚斐瑜已经收拾好自己过多的情绪,闻言从宗睿明胸.前抬起头说道:“嫔妾不是为自己哭,是为莫姐姐,她是个很好的人,体贴嫔妾怀孕辛苦,便经常到长乐宫陪伴嫔妾。莫姐姐不该被人误解的。”
“朕知道,朕都知道。”望着楚斐瑜湿漉漉的双眸,宗睿明说话的声音不觉软下来。
转头冲立在一旁的宝柱,宗睿明吩咐道:“宝柱,你去凤梧宫告诉皇后,严惩不怠。”
“是。”
和宗睿明幽深的目光一触,宝柱立马低下头,躬身一应,弯着腰退出去。
宗睿明继续道:“皇后素来能干,悦宁大可放心,今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了。”
楚斐瑜点点头,拿手帕轻轻擦干泪痕。
“嫔妾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楚斐瑜说完,看着宗睿明龙袍上的泪痕,不好意思地说道:“玷污了皇上的衣服,还请皇上不要和嫔妾计较。”
“哈哈哈,你现在倒是想起朕的衣服来了?”宗睿明见楚斐瑜不像刚才那么伤心,调笑道,“不是答应给朕做个荷包?再做一套寝衣来陪朕这件外袍罢。”
楚斐瑜一笑:“用外袍换寝衣,这样亏本的买卖也就皇上能做出来。”
“朕是为了谁?不还是为了朕的小悦宁。”宗睿明捏了捏楚斐瑜的鼻头。
“是,嫔妾感激不尽。”楚斐瑜说着,转头对听冬道:“晚膳可备好了?备好便用膳罢。”
“今日耽误皇上用膳的时辰了。”楚斐瑜手指在宗睿明胸膛上画着圈,继续道:“入宫前,嫔妾便听嬷嬷教导,皇宫是天下规矩最繁杂最严明的地方。嫔妾也这么觉得,故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一时间有些慌了神,请皇上不要见怪。”
宗睿明抓住楚斐瑜的手,忽视心头的一点痒意,说道:“无妨,晚上一时半刻用膳而已。宫中的奴才是该好好惩治一番了。”
楚斐瑜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
她要借皇上的宠爱立威于宫中,这样日后从皇后手里夺来宫权,便会有更多的宫人站在长乐宫这边。
在她看来,随嫡长子长成,宗睿明与皇后离心是必然的结果。
没有一个帝王能放任后族手掌兵权的同时,还对有嫡长子的皇后百分百的信任。宗睿明既不是个蠢人,也不是个痴情种,当然不会开史书之先例。
晚膳后,天空再次飘下片片鹅毛般的雪花。
楚斐瑜命听冬带着宫人用厚厚的帷帐将四周围得密不透风,只留下廊前这一面,再摆上炉子和黄酒,还有一应水果。
一切布置就绪后,楚斐瑜拉着宗睿明坐在炉子旁边欣赏雪景。
大雪纷纷落下,似柳絮,似鹅毛,一时间除了炉子里炭火燃烧时发出轻微“簌簌”之声,楚斐瑜和宗睿明二人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拿起一个在炉子旁熏烤温热的橘子,楚斐瑜剥下一瓣递给宗睿明。
宗睿明将橘子咽下去,感慨道:“这种风雅闲事,也就你会硬拉着朕来做。”
去其他人宫里,下棋作画弹琴跳舞,妃嫔们无一不在发挥着自己的长处讨宗睿明欢心,也就楚斐瑜能有这种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