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瑜拉长声音撒娇道:“皇上要纳几个妾室,嫔妾可管不着,嫔妾只能将自己一颗真心放在皇上身上。”
“悦宁的真心,朕自当珍之爱之。”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些腻歪的话。
不知何时,初荷和宝柱已经退出殿外,直到二人再次被叫入内室伺候时,已是该就寝的时辰。
楚斐瑜怀孕后,宗睿明每次到长乐宫都是和衣而睡。
今日或许是有赏雪之喜,或许是因为些别的,长乐宫难得叫了一次水。
当然,是偷偷的,在宝柱刻意地遮掩下,除了当晚长乐宫的宫人,再无人知晓。
次日清晨,宗睿明醒来后观察楚斐瑜恬淡的睡颜半响,才在宝柱的服侍下起身上朝。
临走前,他吩咐门口的初荷,“告诉你家小主,朕晚上还来看她。”
“是。”
初荷应下后,待楚斐瑜醒来,将宗睿明的话转述给她。
自从楚斐瑜有孕后,宗睿明留宿长乐宫的次日都不让她起身服侍自己。
因此不管宗睿明在不在,楚斐瑜一直是在固定的时辰被初荷叫醒,再去凤梧宫请安。
“皇上当真这样说?”
楚斐瑜有些惊讶地透过铜镜看站在身后的初荷。
“是的,小主,今日是禧妃觐见皇后娘娘的日子,按理来说皇上该去绣春堂的。”初荷迟疑又有些忐忑地说道。
拿起几支簪子在自己的发髻上比划两下,楚斐瑜将选好的递给梳头宫女,才对初荷说道:“按理?按什么理?皇上是天子,天子说的话自然是天理,还有什么能越过皇上?”
楚斐瑜无所谓宗睿明去哪里,这个策兰公主如果能安分地做个吉祥物,说不定活得久一点;反之,策兰若要搞事,别说楚斐瑜自己,皇上和皇后便饶不了她的。
对镜观察自己仪容无虞后,楚斐瑜坐到桌边,先喝了一杯热热的奶茶,然后又吃了几个早上新烤的薄饼。
孕妇容易感到饥饿,又因孩子在腹中挤压肠胃,吃多了容易恶心反胃,曾太医交代可以少食多餐。
楚斐瑜现在的肚子不算大,但饥饿感是实实在在的,早上请安时间又长,因此她差不多吃到七八分饱,才停下手。
柯惠走进殿中,低声对初荷道:“我来服侍小主,姑娘去休息吧。”
昨夜是初荷守夜,楚斐瑜对初荷点点头,后者便回耳房补觉了。
“小主,昨夜大雪,今早的地面还未清扫干净,奴婢多叫了两个小太监跟着小主。”
积雪是扫过了,但眼下正是滴水成冰的温度,保不准会有薄冰。
倘若不是策兰公主入宫,早该有凤梧宫的宫人前来说皇后娘娘取消请安了。
柯惠安排细致,特意让一个小太监仔细地在前面探路,两个小太监跟在楚斐瑜身侧以防意外。
楚斐瑜只需任用柯惠扶住自己,踩着小太监踩过的砖石往凤梧宫走。
如此一来,路上难免多费了些时间。
待楚斐瑜到凤梧宫时,只隐隐约约瞧见东偏殿有玫红衣角闪过,便步入凤梧宫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