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他挑中裴玉含的原因？
极具反差感的主子和他极具反差感的探子。
楚斐瑜觉得不无道理。
待众人落座后，楚斐瑜对身旁的莫沛云道：“莫姐姐怎么日日躲着我？”
莫沛云没想到楚斐瑜如此直接，她的确是为了躲楚斐瑜才抱病在秋香殿静养的。
被楚斐瑜戳破自己的心思，莫沛云摸摸鼻子道：“哪里，姐姐真的身体不适。”
“好吧。”楚斐瑜装作相信的样子，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她知道以莫沛云的性子，不会再躲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莫沛云心想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如今刀都亮出来了，躲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她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不是担心楚斐瑜告密。
这么一想，莫沛云自然多了，再次与楚斐瑜重归于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品鉴殿中歌舞。
宴席过半，丝竹管乐节奏微变。
楚斐瑜知道向宗睿明献艺的二人组就要登场了。
不知先出来的会是谁呢？
一群伶人围绕着中心的女子转圈上前，身影翩跹，舞姿曼妙，随伴奏步入高潮后，中间跳舞的女子露出脸庞。
“怎么是她？”莫沛云道。
楚斐瑜看着小脸微红的安宛凝道：“你殿中的姬御女日日出门去给她打掩护呢，你竟然没发现？”
莫沛云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她从前不也经常去找安宛凝吗？我才懒得关注她。”
一开始还好，多相处几次后，就感觉姬梦竹阴恻恻的，莫沛云对她很有戒心且十分不喜。
楚斐瑜欣赏完安宛凝的舞蹈，可以看出有点底子在身上，又经过苦练，效果很是不错。
起码宗睿明堪称龙颜大悦，当场赏赐安宛凝明珠两对，还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然后楚斐瑜等了又等，不见万妙菱上台。
她朝身后的柯惠使了个眼色。
柯惠会意，将楚斐瑜托付给听冬后悄悄离开大殿。
“发生什么事了？”莫沛云注意到楚斐瑜这边的动静，她以为楚斐瑜龙胎有碍。
“没事没事。”楚斐瑜美目含笑，“其实今夜跳舞的还有一位呢，我让柯惠去看看。”
莫沛云闻言转头看过一圈宫妃道：“你是说万美人？”
万美人那样轻狂小心眼的人还会跳舞？
楚斐瑜点头道：“是她。”
不多时，柯惠回来附耳说道：“小主，安婕妤命人剪烂了万美人的舞裙。”
随着柯惠回到殿中，万妙菱亦是脸色不好的回来。
可惜除了楚斐瑜和莫沛云，其余的人沉浸在新年的喜意中，无人关注。
万妙菱一眼就注意到坐在皇上身边笑语嫣然的安宛凝。
“安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