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外。
夜色如墨。
一支支火把高举,摇曳生姿,将楼外和大街之上映照得一片通明。
四周,无数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守军的人来得这么快!”
“对啊,守军的营地可是在南郊外的,这高奉白死了不到一刻钟,他们就来了!”
“有点不对劲啊!”
“闭嘴吧,人家死了弟弟,来得快一点,怎么了?”
“额...也是吼!”
周围的旁观百姓,议论纷纷。
高奉英身骑一匹雄壮骏马,端坐于上。
他面若寒潭,无波无澜,眼神却如霜似电,锐利异常。
在其左右,数十亲兵环伺,如狼似虎,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弓已张,箭在弦,刀光闪烁,寒气逼人,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直逼向那赵常领头的镇魔司众人。
“大人,这般境况,我等该如何是好?”
几个年岁尚轻的镇魔卫,目睹这等阵仗,早已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我....”
赵常的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
他心中亦是彷徨无计,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高奉英的目光,紧紧锁定赵常,嘴角勾起一抹细微至极,却冷意森然的笑意。
此番布局,他志在必得,誓要将赵常擒下,使其成为阶下之囚。
“启禀大人!”
忽有一亲兵,脚步匆匆,赶至高奉英身旁,声如洪钟,响彻夜空。
“令弟高奉白,已不幸罹难,而那凶手,吾等已查访清楚,正于此地!”
“说,是谁如此大胆!”
高奉英声音低沉。
“便是此人!”
亲兵手指一伸,直指赵常,高声喝道。
“乃是那临高县镇魔司的千户大人,赵常赵大人,正是杀害高奉白的凶手!”
“你——!”
赵常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牙关紧咬,怒目而视。
“高奉英,你休要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
高奉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朝身旁的亲兵使了个眼色,沉声道。
“去,把人带过来!”
“遵命!”
亲兵应声,身形一转,小跑进了花月楼。
不过是片刻功夫。
那亲兵又匆匆折返回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位神色慌张、步履蹒跚之人。
细看之下,竟是花月楼的老鸨,与几位方才还在厢房中一起喝酒的姑娘们。
“说,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出来!”
那亲兵大声道,“把赵常赵大人是如何杀死高奉白的经过,详细说出来!”
“我....我说,我说!”
老鸨闻言,浑身一颤,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手持利刃、面色冷峻的守军。
她哪曾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几乎站立不稳。
“今夜,那高家的二少爷,酒醉心迷,非要缠着他的相好小梅不可。
可小梅姑娘,早已被赵大人邀至厢房之中。
高家二少爷见状,哪里肯依,硬是要将小梅姑娘抢走。
这一来二去,赵大人便与他争执起来,言语不和,动手便打。
两人从厢房内打到外头,那场面,真是吓人得紧。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