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厢房里的人反应过来。
嘭!
厢房的大门被人暴力一脚踢开。
“是哪个小王八蛋!”
有人砸场子,赵常自然是暴怒,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同站起来的,还有他身边几个年轻的镇魔卫。
陈实没动,依旧施施然地坐在位置上喝酒。
他眯起眼睛往门外看去。
只见在厢房的门口处,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眉宇间透着几分骄横之气的公子哥,强行闯入厢房的那扇雕花木门,嘴里还振振有词,全然不顾礼数与体面。
在公子哥身边,跟着一位身着青布衣衫的老䳈,急得满头是汗,双手不停地摆着,不断地试图劝阻。
而在公子哥身后,则是跟着好几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大汉。
这群汉子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浑身肌肉虬结,一看就知道是一群练家子。
“哎呀呀,诸位老爷,且慢动怒。
老身这里厢有礼了,实是唐突,惊扰了诸位雅兴,万望海涵。
老身这便引着这位高公子移步他处,免得扰了诸位雅兴!”
门口处,那老䳈娘赔着笑脸,伸手欲牵那身旁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哥,欲将他带出这房门之外。
“嘁!”
不料,那高公子却是眉头一皱,面上尽是不屑之色。
他猛地一甩衣袖,将老䳈娘的手狠狠甩开,口中喝道。
“要走你走,本公子的阿梅在此,岂有自行离去之理!”
话音落下。
他将这房中众人一一扫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带着几分轻蔑。
“呵,我当是谁胆子这么大呢,原来是临高县镇魔司的人啊,怎么着?
尔等,想与本少爷抢女人不成?”
话未说完。
他根本不待陈实一行人有所回应,手指便直指一旁,点向一位面容姣好的俏丽姑娘,脸上尽是蛮横之态,高声嚷道。
“来来来!
小梅,且随本公子走,咱们另寻一处逍遥快活之地,何必与这些粗鄙武夫为伍!”
“啊?我...我.....”
那叫做阿梅的姑娘闻听此言,登时花容失色,惊恐万状,一双秀目圆睁,樱唇微张,欲语还休,站也不是,坐亦不是,一副手足无措之态,惹人怜爱。
“我日泥娘!”
见此情景,赵常心中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手指那公子哥,破口大骂起来。
“高奉白,我去你吗的,知道老子在这,存心来找事的是不??”
陈实见状,眼神微微一闪,心中暗自思量。
看这架势,这两人认识。
而且,之前似乎还有过恩怨。
想到这里,心念电转之间,双目轻合,一抹金线悄然掠过眼底深渊,恍若晨曦初露,玄机暗藏。
阴阳眼开!
陈实向来依靠此术洞察邪祟鬼物,此番亦是习惯使然。
他想看看,那高奉白及其身边左右之人,是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魍魉伎俩。
咦!
这一窥之下,果有蹊跷,教他心生诧异。
陈实定睛看去,只见那高奉白的心窝处,隐隐有一团黑气缭绕。
那阴气黑漆漆的,似乎有生命一般,正随着那高奉白的一呼一吸之间,不断地蚕食着他的身子。
“奇怪了,这是什么东西?”
陈实看着那团阴气,眉头皱起。
看着与寻常的鬼物邪祟大相径庭,没有那种邪祟独有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诡谲之感。
那到底是什么呢?
陈实想不明白。
再看了几眼,,那高奉白身强体健,气血充盈,想来是个练家子。
若非如此,恐早已被这团黑气吸噬得只剩枯骨,化作一具干尸了。
且说那高奉白与赵常,二人的争吵愈烈。
已经隐隐有几分拦不住的感觉。
高奉白满脸不屑地冷声道。
“分明是你无事生非,阿梅乃本少爷的心头好,你故意横刀夺爱,分明是与我过不去!”
“你吗的!这话你都说得出来?”
赵常闻言,气得面红耳赤,鼻子都要气歪来,指着高奉白,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混账东西!这是花月楼之地,你怎敢妄言此地姑娘皆归你所有?”
高奉白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傲慢。
“你若如此说,那也对。
我高家别的没有,唯独钱财多的是!
日后我便将这花月楼包下,不许你赵常踏进这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