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沙哑阴森之声的压迫之下,范思成浑身颤抖。
一时之间,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稍有不慎,便惹来更大的灾祸。
待那阴森之声稍作停歇。
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浓郁。
须臾之后。
那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抹更加冷冽的笑意。
“还有你,范思成,你与你那坛主师傅杨汝风,真是一脉相承的愚蠢,你知道吗?”
“啊?”
范思成惊惧交加,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与不解。
“余坛主,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傀煞坛的余坛主,冷笑连连地说。
“想知道我为何说你愚蠢吗?好,我便告诉你。
因你之过,将镇魔司的鹰犬,还有那不明来历的贼人,一并引至此处,你这蠢货,与那猪狗无异。
因你一人之失,竟毁了我神教的一处重要据点!”
“什么?”
范思成闻言,犹如遭了雷击,语气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余坛主,您是说……他们……他们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对!没错!
此刻,他们正于义庄之外,伺机而动,准备把这里夷为平地!”
“这……”
义庄里,范思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此番事态严重,自己恐难逃一劫。
而义庄外。
陈实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凛。
这个拜火教傀煞坛的人是谁,感觉有点本事。
居然已经知道他们就躲在外面?
他是怎么知道的?
来不及多想。
义庄里面,又传来那余坛主的声音。
“范思成,因为你的无知,引狼入室,祸及神教,你该当何罪?”
“我...我.....”
范思成哭喊着求饶起来。
“饶命,求余坛主饶我一命!”
这家伙,面对陈实的时候是求饶,跑到这里了,面对他们拜火教自己人了,还是要求饶。
那你这不白跑了吗?
义庄内。
阴森幽暗,几点烛火摇曳,映照着斑驳的墙壁,更添了几分诡谲之气。
一阵深沉的声音,如同寒夜惊雷,自那幽深处轰然响起。
“范思成,因尔等一念之差,无知之至,竟引狼入室。
致使我神教丢失一处据点,祸患连连,此等罪孽,你何以担当?”
话音落下。
义庄的幽暗处。
见一身影在昏黄光影中微微晃动,似乎就是那余坛主。
范思成闻言,浑身一颤。
他双腿如筛糠般不住打颤,脸色已是一片惨白,仿佛见到了索命的无常。
“我....”
他嗫嚅着双唇,声音细若蚊蚋,满是彷徨。
“我……我……实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啊!
求坛主大人有大量,念在我往昔为神教效犬马之劳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哼!”
那余坛主冷笑一声说。
“祸及神教,还想饶你一命?痴心妄想!
刚好,本座布下的七星阴煞傀儡阵,还差一个尸傀,便由你来补充吧!”
“什么?不要!啊!!!”
义庄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