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胡乱不清的在说什么，
肖家乐听不清楚，以为他要喝水还是干什么，
于是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终于听清楚了，
牛蛋说：“舅舅，我，我死了没有？”
“舅舅，我一身好痛啊！”
“哈哈哈！”肖家乐立马笑了起来，
他有气无力的举起一只手，用尽全力，对着牛蛋的脸用力一拍，
“啪！”
笑道：“牛蛋，你脸痛不痛？”
牛蛋痛苦的点点头，
“哈哈，痛就对了，说明你没有死！”
倏忽之间，
牛蛋的眼角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肖家乐笑着笑着，突然也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肖家乐感觉自己身体舒服一些了，
慢慢的坐了起来，抓着牛蛋的手给他检查身体。
先看他的脉搏，
用手一摸，没毛病，
就像年轻小伙一样，血气方刚，跳动迅速。
身体看起来是没问题的，
肖家乐还有点担心，
会不会因为车祸的剧烈撞击，把他脑子给撞傻了呢？
不要到时候人救活了，醒过来了，却成了一个弱智，
到时候，肖秀荣还是要灭了他。
保险起见，
肖家乐决定考察考察牛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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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说道：“牛蛋，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牛蛋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轻轻答道：“好的！”
肖家乐先问一个小学数学题：
“妈妈买了6个鸭蛋，打烂2个，煮了2个，吃了2个，送人2个，请问家里还剩几个？”
牛蛋沉默，一副思考的模样，
肖家乐预估，他可能会回答“根本不够分！”
如果这样回答，虽然答案错了，不过也算正常。
可是没一会儿，牛蛋却回答，
“不知道……因为我不喜欢吃鸭蛋。”
“你……”肖家乐举起手，恨不得给牛蛋来上一巴掌，
不过，稍微一思考，这个答案确实很“牛蛋”。
肖家乐静下来，这次原谅他，想着再抽一个简单的语文题，
问道，
“《红楼梦》的作者是谁？”
牛蛋居然想都没想，立刻回答：“不知道！”
“尼玛！”肖家乐忍不住举起一只手，就要去打人，
牛蛋吓得脸直抽抽，连忙说道，
“舅舅别打我，我真不知道《红楼梦》，不过我知道另外一本名着！”
哦？
《红楼梦》的作者都不知道，难道还知道其他的书，
“好，你给我说说，你还知道哪本名着？”
牛蛋脱口而出：“舅舅，我看了好几遍《金瓶梅》，作者是兰陵笑笑生。”
额……
肖家乐有些汗颜，
说实话，《金瓶梅》他自己都没看，只知道是一本禁书，里面有很多色色的内容，
肖家乐忍不住，直接用力拍了一下牛蛋的脑袋，
“吗的，一天天净瞎看些什么玩意，谁给你看的！”
“我爸！”
好吧，肖家乐无语了。
牛蛋却越说越神气，一本正经地说，
“我爸说了，我们家没有钱，男孩子就要早点学会泡妞，学习可以不好，泡妞必不可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按住青蛙就是肉，看见女人就要上！”
牛蛋说得头头是道，
肖家乐突然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跟牛蛋之间身份错位了，
牛蛋此时就像个资深情感大师，正在给自己上课。
联想到自己费劲全力，才把他从死门关拉回来，
而他却是这样一个小流氓，
肖家乐实在忍不住，慢慢地走了上去，
抡起手臂，伸出手掌，对着牛蛋的脸狠狠一个耳光，
骂道，
“吗的，臭小子，你身体和精神没一点问题了，快他妈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