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双眉紧皱，目光紧紧锁住黎正，试图从黎正的神情中找到真正的答案。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黎正再次沉默。
张安意爬下床，又开了一瓶酒，倒满一杯后，递给黎正。
黎正别过头，没有接住。
“刚刚不喝得挺豪放的？喝吧，当是陪陪我。”
张安意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把酒杯塞到了他手里。
黎正拿着酒杯，没有要喝的意思，
张安意也不逼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他身旁喝了起来，然后对他说：
“我不介意你对我做什么。”
黎正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张安意，
纠结一番后，仰头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张安意瞧了他一眼，又给他续上。
就那么来来回回地喝了几轮，啤酒喝完喝白酒，
没一会儿，桌面上摆满了空酒瓶，黎正的脸也浮现了一抹红色。
突然，他开始喃喃自语，
“当年我给你寄信，全部石沉大海......然后我又去了你家。”
黎正双眼直勾勾地呆愣看着前方，目光没有焦点。
张安意没有打断他，又抿了一口酒。
“你妈看见我，拿着扫帚把我赶了出门，和我说你已经和我分手了，叫我别毁了你的前途。”
张安意听着黎正说的话，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他从不知道的事。
当然，他也无从知晓，因为就在他将要退伍的那一年，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突然急病去世了。
所以在他那么多年的认知里，他和黎正的感情早就在那年大雪中便结束了。
“也是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喝得烂醉，遇到了苏苏，然后我......”
黎正欲言又止，仰头喝完了剩下的酒。
后面他不想再说。
他不想让张安意知道他和叶苏苏的感情是伪装的，
他不想让张安意知道叶苏苏根本不爱自己，他们只是形式婚姻，
更不想让张安意知道那个叶苏苏威胁捆绑他一辈子的“承诺”。
“所以，你不要再接近她了。”
“什么？”
“她不简单……我怕你受伤。”
短短的几句话，撕开了刚刚入组时，黎正“护妻”的真相。
原来他并不是护着叶苏苏，也不是吃醋，单纯是怕叶苏苏会对张安意做什么。
他只是想保护张安意罢了。
那么说来……原来张安意一直都误会他了。
那上一辈子的事……
会不会也？……
张安意心脏沉闷闷地痛着，努力做着深呼吸，试图压制住情绪，
却如同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箱里，无法逃脱，也无法缓解。
“所以，其实你还爱我。是吗？”
此时，张安意心脏的沉闷疼痛在脸上的扭曲笑容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黎正闷闷地垂下头，闷闷地笑着，没有再开口。
毕竟都过去十年了，现在说明白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张安意放下酒杯，将黎正拥住。
“抱歉，我有家庭了。”
黎正轻轻把张安意推开。
“可你一直爱的都是我。”
张安意没有放手。
黎正再次想要推开张安意时，张安意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