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吗？”
张安意再次把头埋入黎正怀里，闷闷地问着。
“我被弄脏了……”
张安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于张安意说出口的话，黎正先是愣了愣。
反应过来后，他没说话，把下巴抵在张安意发顶，缓缓地摇了摇头。
前段时间银趴都放他去了，哪有脏不脏的一说。
他爱的张安意，可以不只是被他圈着的张安意。
张安意应该是自由的，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只要是他想做的，他黎正会无条件支持。
这件事里，黎正在意的，只是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
张安意被程昊这样强迫，到底受了多少伤害？
只是那么想想，他就开始泛起了苦水。
而张安意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心里莫名像缺了一块。
难受吗？
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太怪了。
明明黎正主动抱着他，他应该很高兴的才对。
可他得到黎正“不介意”的答案后，情绪是失落的。
还是因为黎正不爱他吗？
所以才不在乎？
今晚陪他的举动，只不过是看见他被非礼，才可怜他的？
他越来越看不透黎正了。
也越来越看不透自己了。
或许是注意到了张安意的情绪，黎正拍了拍他的背，
“睡吧。”
“嗯。”
张安意轻应，往黎正怀里贴得更紧一些。
黎正给他拢了拢被子，这才意识到怀里的张安意赤条精光。
“你要穿上衣服吗？我给你拿睡衣？”
“不用。反正不穿你也不会怎样……”
张安意闷闷地回应，埋入黎正怀里后便没了声音，
直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黎正才知道他睡着了。
张安意那话是那么说没错，黎正确实不会对他做什么，
即使是在一起正在交往是时期，黎正也不会趁虚而入，何况现在？
两个人就那么相拥而眠。
上半夜还睡得好好的，到了下半夜，进入熟睡后的张安意开始不太安分。
张安意的睡姿豪放，平时一个人睡还好，乖乖巧巧的，
黎正在，他就睡得横七竖八的，特别是今晚，
熟睡后就化身成了八爪鱼，手脚死死捆着黎正。
黎正硬是被他弄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丝不挂的爱人缠在自己身上……
这月黑风高孤男寡男的，那团火没几下就被张安意无意识地蹭起来了。
黎正硬是忍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张安意揉着眼睛醒过来，好像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
他眯着眼睛，看着躺在旁边，顶着黑眼圈睁着眼看天花板的黎正。
“唔，你昨晚做贼啊？不睡觉的吗？”
黎正沉默地侧过头看他一眼，一副走得不太安详的样子，
好像在说：你说呢？
两个人洗漱过后，如往常一样一起出发去了片场。
今天在片场里没有看见程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