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摆得满满的。
落座之后，虞莺莺看了一下。
她爱吃的占了一大半，其余的都是新菜式，不能吃辣的江贺好像没给自己点什么菜，都是在照顾她的口味。
对了……
虞莺莺突然问道：“江贺，你喜欢吃什么？”
在一起这么久，他好像一直都在迁就她，她除了知道他不太能吃辣，还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江贺正在给她盛汤，闻言，想也不想就回答：“你。”
“啊？”虞莺莺有点傻眼，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是问你喜欢吃什么……”
那总不可能是她吧？
她又不是食物。
“哦……”江贺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后说道，“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很好养活，非常健康。”
虞莺莺：“……？”
总觉得这回答也有点怪。
她上次听到类似的话，还是放假前陪于晴去花店的时候。
于晴想养绿植，老板强烈推销仙人球，说仙人球非常适合新手小白，主打一个省事，很好养活，三不五时的给点水就行。
她才想到这里，江贺已经把汤放在她手边了：“慢点喝，汤还是滚烫的，小心点。”
“哦……”虞莺莺点点头。
她忍不住多看了江贺一眼，垂眸掩住眼中的笑意，但弯弯的唇角却透露了她的好心情。
吃过饭，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
扯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虞莺莺好奇看向身边的江贺：“你之前说吃完饭要跟我说件事，是什么事？”
“嗯。”江贺心跳如鼓，面上强装镇定。
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开口说道：“经过祁医生的治疗，你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是不是？”
“嗯。”虞莺莺点头，“是。”
“但祁医生也说了，你恢复记忆的方式很有大可能是先想起一些碎片化的记忆，最后才慢慢的恢复所有记忆，对不对？”
“是。”虞莺莺又点头。
江贺深吸一口气，认真又严肃地说道：“那么，问题来了。”
被他的态度感染，虞莺莺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认真问道：“什么问题？”
“之前……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死对头，这个你清楚吧？”江贺问。
“嗯。”虞莺莺点头，“之前我们地下恋爱，瞒着外人，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只有晴晴她们和我朝夕相处，说早就怀疑我们之间有奸……啊不，是有不对劲。”
什么奸情……
江贺一瞬间面红耳赤，粗鲁地搓了搓耳朵，藏在黑发里的耳朵尖红得厉害。
“但有什么问题？”虞莺莺问道。
对上她干净黑亮的杏眸，江贺喉结滚了滚，闷闷开口道：“当然有问题！你想想，既然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死对头，那我们肯定做过一些让别人误会的事，对不对？”
“……对。”虞莺莺思考片刻，点头认同。
虽然她现在还不理解，为什么当初要地下恋爱，但既然选择了那样的恋爱方式，肯定是要演演戏的……吧？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江贺，不然怎么会配合他玩这么幼稚无聊的把戏。
江贺道：“既然这样，万一你先回忆起来的是我们‘针锋相对’的事，还以为那都是真的，误会我，那我不是被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