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震从长宁圆润灵动的杏眼中看见自己出神的模样。
滑雪场的风很冷，吹在他的脸上，却压不住那股来自心底的躁意。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方乾坤对姜长宁还是念念不忘。
单是她那张脸，就够让人着迷。
如果她再向你靠近，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兴趣，都足够让人把持不住。
滑雪场的风还在呼啸，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长宁率先反应过来，直接把方乾震扑倒，避开破空飞过来的东西。
“长宁……小姐，你没事吧。”
方乾震彻底回神，他有些窘迫，全身的血液上涌到脑袋，整个人都在发红发烫。
“我没事。”长宁的双脚被单板卡着，还是方乾震扶着她才起来。
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四分五裂的苹果。
长宁扭头看过去，就见到傅祁臻那张极具有攻击性的脸，周身的气势没有任何的收敛，阴沉沉地看着她。
像是一头在暴怒边缘的狮王。
他的身边还站着秦含依一脸担心，看到长宁的目光，忙着想解释，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
还好被身边的傅祁臻拉住。
秦含依抱着傅祁臻的胳膊，整个人就像是靠在傅祁臻身上，姿势十分亲昵。
“长宁小姐，长安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手滑。”
长宁对上傅祁臻的目光，凉凉掀唇：“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别在这里祸害其他人。”
傅祁臻看到长宁对着方乾震笑，那个笑容带着试探的攻击性，只是一个侧脸就让人心动不已。
方乾震看得出神，傅祁臻看得想杀人。
他做了那么多，换来的是某些人反咬一口。
那个方乾震教她滑雪，她就那么好看。
傅祁臻摘下手套，一身戾气几乎笼罩了整个滑雪场。
他刚迈出步子，想带走长宁，却被身边的秦含依拉住胳膊，“长安哥哥，你别走，我害怕。”
秦含章有事离开了，秦含依在这里只能依靠傅祁臻。
就是这个瞬间，长宁已经收回了目光，和方乾震一起试着滑下雪坡。
……
日落西山，温度下降，众人玩得也都十分尽兴。
沈舒奚看着长宁和方乾震，又瞥过眼去看傅齐琛，而傅祁臻早就离开了。
陆岚州还从没见过沈舒奚这样有些八卦的表情。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大多是在家族聚餐，两人寒暄之后就不再交谈。
家族联姻的事情两人早就知道。
陆岚州本就没有意见，再加上顾岳的事情沈舒奚帮了忙，他更加积极，不敢怠慢沈舒奚。
但他却不敢进一步表明态度，或者做出更亲昵的动作。
因为，他不知道沈舒奚对他是什么感觉。
家族联姻嘛，只要彼此不讨厌就行了，哪能奢望有什么真感情。
“在看什么？”陆岚州嗓音温润。
沈舒奚抿唇，觉得背后议论人不好，“没什么，咱们要不要回去。”
陆岚州没有追问，“那我们回去吧，好好洗个澡，听说晚上度假村那边给我们准备了户外烧烤。”
沈舒奚叫上长宁，两人一块儿回到度假山庄。
长宁推开门，就见到傅祁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很淡，压迫感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