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大，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些？”万夫雄笑着道。
“玩笑？”顾真单眉一抬，笑了声。
“呵——！”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是一个玩笑，可这就是那绝望的未来，就是现实。
“信不信，等到了那个这个时间点，不就知道了？”
顾真看着万夫雄，又补了句实话，“你又担心什么？我们这些人里面，你是最安全的，甚至对于全球所有人来说，你都是最安全的那一个。”
万夫雄默默点头，是的。
因为鬼和人的特殊性，导致他可以一直长存。
忽地。
一个念头在万夫雄脑海里打转，并不是关于未来的，那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
他的这个念头，是在当下。
或者说面前！
万夫雄内心的那个念头，在脑海里思索着，不知可行性。
于是，他朝顾真问道：“顾老大，既然我是不死的话，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在这只货郎鬼这里，随便消耗寿命？”
顾真托着下巴，“理论上，或许，大概，可能，应该是可以。”
他的语气，显得十分的不确定。
“要不你先试试？那上面那些被放在第五排，伍刻的东西，全部拿下来？”
伍刻标记的是：
一团徐徐燃烧的无根之火。
一个精致的老旧三叉摇铃。
一串迸发诡异佛光的佛珠......
还有一个完整的鬼脑袋，脑袋模糊，被血痂跟污渍所包裹，已经看不清楚样貌，但应该是应该男人的模样。
要想把这“伍”刻，全部包下来的话，至少需要八百年寿命。
万夫雄自信地拍拍胸膛，“就交给我吧！”
他朝着货郎鬼转过身去，“我要出价八百年，把第五排的全部包了。”
.......
现场寂静。
除了货郎鬼手上，有节奏地转动拨浪鼓，敲击发出来的哐嗒声音之外。
就连天秤细微，跳转指针的声音都未发出。
空气中一片死寂。
周围的气氛，莫名地尴尬了起来。
难道说万夫雄寿命也有限不成？
带着这个疑惑，顾真喊了句：“往低点叫试试看。”
万夫雄点点头示意理解。
“那我支付五年寿命，给我换个壹刻的！”
货郎鬼那双，布满黑色血丝，突出的死鱼眼。
没有丝毫的动静，继续死死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摊位。
天秤也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一回事？”万夫雄自己都疑惑了起来。
“这他丫的，不给我面子！”
顾真仿佛看破了一切：“现在就只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你已经死了，但是通过灵异复活的特殊存在，所有早就没有了寿命。”
“还有一种，你半人半鬼的特性，导致货郎鬼无法分辨，你是人是鬼，因此无法交易！”
这两个答案，其实顾真更加偏信前者。
因为后者这个答案，其实并不严谨。
毕竟之前，万夫雄是触发过屠夫鬼的杀人条件的，这也就意味着，鬼是能够区分他，并且将他定义为人！
万夫雄揉着脑袋，显得更加疑惑了。
“这...我自己该怎么理解？我活着但我已经死了，感觉很复杂的样子。”
顾真：“不用想这么多了，现在还有谁想要换灵异之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