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扬一听，赶紧地拿笔签合同。
不过他不是法人，这事还需要法人再签一份。
于是，方舟扬和莫兰带着王经理，又去医院找方东明签字。
方舟扬走路还不方便，全程都靠莫兰扶着，这也是他让莫兰跟着来的原因。
来到医院后，没想到方攸宁也在？
莫兰跟她打招呼，方攸宁不理她。
方舟扬没好气地呵斥：“你怎么在这里？”
“爷爷奶奶让我送猪蹄汤，以形补形，让你早点康复。”
方攸宁的目光落在他脚上，讽刺地说。
方舟扬气的脸色发青。
倒是他身后的王经理，看到方攸宁张了张嘴想打招呼，被方攸宁用眼神制止。
现在还不是打招呼的时候，怎么着也得等方东明把字签了再说。
不过，方东明不想签。
养了这些天，嘴巴终于能说话了。
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败家子，这个厂子可是我们方家的根基。要不是我当年建这个厂，我们家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你们现在居然想卖掉它？我告诉你们，我不同意。”
“爸，还不是都怪您，要不是您不商量就借高利贷，今天怎么会卖厂子？”方舟扬生气地指责。
方东明还是破口大骂，就是不肯签字。
方攸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热闹，看他们父子吵了一会，才冲王经理使了个眼色。
王经理会意，马上对方舟扬说：“方总，如果老方总实在是不愿意卖，我也不勉强。我就先走了，劝我们东家买别的厂。”
“王经理，别，我们卖，没说不卖。”方舟扬马上叫住他。
这么高的价格，他们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家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今天，必须卖。
“妈，您劝劝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方舟扬没办法，只能向李美芬求助。
一向对方东明唯命是从的李美芬，从病床上下来，抬起手给了他一嘴巴子，骂道：“不签字你是想被高利贷的人砍死吗？你想死可别连累我们。”
“呜呜呜。”
方东明委屈地哭了，颤抖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签下名字。
签好字后，王经理将合同交给律师，笑着对方舟扬说：“方总，合作愉快，钱会很快打到您的账户上。您说想见我们东家的事，我已经请示过了，可以见。”
“太好了，什么时候能见？”方舟扬惊喜地问。
他记得王经理说过，他们东家是个新人，第一次做生意。
那肯定就是个富二代，没什么经验。
跟她见面后，或许自己可以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让她聘用自己做总经理，依旧管理厂子。
这样自己不止能卖到一大笔钱，把高利贷的钱还了，厂子还是自己的。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激动兴奋！
“方小姐，合同已经签好了，律师看过没问题，请您过目。”
王经理转过身，恭敬地将合同送到方攸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