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饮之丘附近的绿洲中。
以萨梅尔团长、佛罗德洛克教授二人为首的勘探小队在此休憩。
“佛罗德洛克,你拿秘仪台座真的没有办法么?我们都已经挖了这么深了,眼看着就要深入赤王陵内部,如今却被一道门给挡住。”萨梅尔问。
“我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该怎么说呢,真是伟大的文明,真是伟大的科技啊,赤王几千年前留下的一道门扉,却挡住了几千年后的我们。”佛罗德洛克感叹一声。
“哼,你们愚人众任命你为沙漠远征军的技术顾问,可不是让你来发牢骚的,还是拿出点具体的方案吧。”萨梅尔冷哼一声,有些不耐烦。
“从正门突破既然不太可能,那么唯今之计,就只有尝试从其他部位挖掘,看看能不能找到赤王陵的漏洞或者缺口了。”
二人沉默不语,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笨办法。
“报!”
一位佣兵上前,在萨梅尔耳边低语了几句。
“发生什么事了?”佛罗德洛克询问道。
“我的斥候说,发现了一位教令院的女学者,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到了沙漠中。”萨梅尔道。
“能看清是哪个学派的么?”
“她没戴学院帽,所以不清楚。”斥候摇摇头。
“在沙漠中形单影只的女学者啊,哼哼,真是怀念呢。”萨梅尔冷笑两声,目光有些出神。
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初来沙漠时,也是形单影只,身边就只有哲伯莱勒一人。
当时,图特摩斯对赤王陵的勘探工作一筹莫展。她来以后,很快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学,帮助众人打开了突破口。
可惜好景不长。数年之后,那水性杨花的女人竟不知施展了什么邪术,勾走了他兄弟的心。
好兄弟带着那坏女人出走,萨梅尔痛心疾首。他试图挽回,尝试了一些补救措施,可惜无济于事。
兄弟间的感情最终还是决裂了。
从那以后,他对雨林中来的女人,尤其是教令院的女学者,就没抱什么好感。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教令院来的学者,确实是有一些本事在身的。
“估计是因论派,素论派或者妙论派的人吧。”佛罗德洛克随口道。
“如果是生论派,大多都待在雨林或海边,如果是明论派,他们会喜欢往高处走,如果是知论派,一般只会待在图书馆里。”
“反正对我们的勘探工作没什么影响,不必管他。”
“不,未必。”萨梅尔忽然开口。
“反正现在勘探工作一时半会没有进展,不如我去会会这个学者,万一她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把她俘虏过来,看看有什么用。要是没用,再就地解决了。”
优菲死后,他们的勘探工作一度毫无进展。
还是他后来联系上了愚人众,请来了他们的技术顾问,勘探工作才得以继续推进。
如果能再找到一个像优菲一样的精英学者,说不定能取得什么突破。
“随便你,你想去就去吧。”
萨梅尔跟着斥候,一路尾随女学者的踪迹。
当走的近了,他看到了那女学者的背影。
是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身边牵着一个白发小女孩。
“这太奇怪了,哪个学者来沙漠,会带小孩的?”萨梅尔摸不着头脑。
他见过带佣兵的,带冒险家的,孤身一人的也有不少,就是没见过带小孩的。
而且这两个人看着也不像母子,一个黑头发,一个白头发。
好奇心驱使下,萨梅尔鬼鬼祟祟的继续靠近。
“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当萨梅尔无意间看清那女学者的面容时,他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
“优、优菲?!”
萨梅尔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反应过来,他赶忙捂住嘴,生怕自己被发现了。
还好,远处那二人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