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内心os:湛京鹤不要回家。
——
看着湛京鹤抽完两根烟,秦铮旭也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噢,我胃疼。”秦铮旭突然弯起腰,双手捂住小腹。
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湛京鹤淡淡瞥他一样:“捂错地方了。”
……
秦铮旭默默把手换了个地方:“真的疼。”
“踢一脚就不疼了,脚到病除。”
“我没装,快带我去你家,我不行了。”
“滚不滚?”
没救了,心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秦铮旭刚准备放弃,突然胃部一阵痉挛,“我靠,这次是真的。”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装胃疼,现在变成真胃疼。
湛京鹤不为所动。
“骗你我是狗。”秦铮旭疼得直倒抽气,“爹,我错了,我是真疼。”
在秦铮旭眼中,“爹”这个字地位很高,他可以叫别人哥,或者爷,但绝对不会轻易叫别人爹,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现在他是胃疼到实在是不行了。
爹都叫出来了,看来确实是真的。
附近没有医院,湛京鹤想起家里还有胃药,他上前扶住秦铮旭:“忍着点,疼不死你。”
“你要把我弄去哪啊,医院在那边。”秦铮旭叫道。
“我家。”
秦铮旭意外完成任务,顿时感觉胃没有那么疼了。
计划成功。
——
怕什么来什么。
梵音带着余汐回家,推开门,看见秦铮旭面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湛京鹤好整无暇地坐在旁边。
听见开门声。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齐刷刷地抬眸。
梵音和湛京鹤对视,对方十分坦荡,好像在说——那有什么办法,知道就知道呗。
看着秦铮旭逐渐瞪大的双眼,梵音心想:完了,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靠,你们……”余汐和秦铮旭齐呼出声。
“惊讶什么?我们早就同居了。”湛京鹤淡然道。
他绝对故意的。
梵音咬牙纠正:“是合租。”
秦铮旭:“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一月八号。”湛京鹤答。
“深藏不露啊。”秦铮旭伸-出大拇指。
湛京鹤冷笑:“装什么,你不早就知道了。”
余汐问:“你不是说你跟湛京鹤不熟吗?怎么还同居上了。”
梵音再次纠正:“是合租。”
余汐改口“所以你们怎么合租上了?”
湛京鹤对着她挑了下眉:“不熟?”
大堆疑问迎面而来,梵音逐渐招架不住:“房子是我爸安排的,我也是被迫,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合租的事,是我怕你们误会。”
秦铮旭跟余汐十分默契,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懂了。”
秦铮旭:“你早说呀,我们怎么会误会呢,合租不很正常吗。”
余汐点头:“对呀。”
余汐坐到沙发上,看向湛京鹤,问道:“所以你们俩小时候真的认识?”
“嗯。”湛京鹤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是陪伴对方长大,但分开了很多年的青梅竹马。
永远都是。
不会因为分开多长时间而改变。
梵音看向他,明白两人之间好像不是隔着一条长河或是一座高山,而是一层薄薄的透明玻璃,玻璃上覆盖着大片雾气。
想要看清对方,唯一方法就是,玻璃对面的人同时擦去雾气,只要有一方没有伸手,那另一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余汐追问:“我特别好奇,梵音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湛京鹤想了想:“眼睛很大,很可爱,扎丸子头最可爱,特别古灵精怪,也很有正义感,经常替别人打抱不平,虽然有时候会被别人揍到哭,但很好哄,喜欢强迫我叫她老大。
“我靠,可爱死了。”余汐说道,“不敢想象我要是就这么个小青梅,该有多喜欢。”
湛京鹤淡淡补充了句:“还很手欠。”
梵音抬眼瞪他。
秦铮旭也来了劲,问梵音:“阿鹤小时候什么样子?是不是跟现在一样拽?”
梵音毫不犹豫点头:“拽王,特别欠。”
湛京鹤回:“是谁小时候被揍了之后哭着去找我报仇,白护着你了是吧?”
“是谁被狗追了几条街,差点被咬?”梵音回。
秦铮旭乐了:“湛少爷小时候还被狗追过?黑历史啊。”
湛京鹤瞥他一眼:“你七岁的时候好像掉进过化粪池吧。”
秦铮旭一愣,瞬间涨红了脸,他之前就不该嘴欠,把这件事告诉湛京鹤。
“不是吧?化粪池。”余汐哈哈大笑。
梵音也止不住笑。
秦铮旭淡然了,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笑吧笑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事后,湛京鹤买了秦铮旭最喜欢的鞋送给他,算是对他破碎的心灵一点补偿。
秦铮旭倒挺开心,白赚一双鞋,他想买这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