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啊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卡拉米,满天星他往北面的邙山跑了,求您饶命啊!”
这一幕让秦牧都有些懵逼,许久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尼玛……”秦牧无语道:“原来是虚惊一场,吓死你爹我了!”
然而后方跟着溃逃而来的流民,却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大旗之下,疑似自家头顶的人,居然从马上滚落下来,连翻了数个跟头后跪在了官兵头子身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们全都傻了眼,前冲的动作顿时停止,彼此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经过秦牧一番刺杀操的恐吓,能够完整无缺的冲到这里来的,已经只有数千人。
否则恐怕都停不下来,今天这一战不想打也要打了。
不过秦牧也没有想到,一个刺杀操表演能够达到如此完美的效果。
原本他只是想要利用这段时间以来,唯一训练过的跟作战技能擦边的刺杀操,来鼓舞士气。
好让新兵们不至于面对流寇之时一触即溃,却没有考虑到,这套专门为了白刃战而设计的训练科目,应用在长枪兵身上,效果竟然如此拔群。
而且气势相当霸道。
只不过秦牧也没有骄傲自满,深知这套刺杀操虽然可以震慑住这群流民,但如果放在同样是久经沙场的军队面前,虽然也能起到让人刮目相看的作用,但却绝对吓不倒对方。
也就是这帮农民出身的流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会被刺杀操吓到罢了。
想通了此种关节,再看向跪在面前的马老三,秦牧立刻收敛神情,做出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既然你并不是流寇匪首,又为何要率领手下冲击我军阵营?”
闻言,马老三顿时身子一抖,险些尿了出来。
唯恐官兵的这位少年大将,一言不合就让人将自己乱刀剁成肉泥。
忙不迭地将原委说出。
而此时,正在率军追赶的侯亮平也已抵达,只是被乌泱泱的流民困在外面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会儿局势似乎已经得到控制,双方诡异的对峙起来却没有动手。
如果自己贸贸然的冲入阵中,反而有可能引起反效果。
眼前的局势可以说十分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
双方大军都是徒有其表,实际上各自的神经都已经崩到了极点,只要有一点轻微的运动就可能爆发出一场惊天的乱战。
流寇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全都是被杀溃了的溃军,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饿的连走路都走不稳。
不要说是杀敌,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不被人杀就已经是奇迹。
而标营这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只精锐之师,甲坚兵利。
但没人比秦牧更清楚,这其实就是一只样子货罢了。
脱掉身上那崭新的铠甲,其实比起面前这群流寇也没有多大区别。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比他们多吃了几天饱饭,力气大一点罢了。
唔……
还会踢踢正步,耍两套刺杀操。
眼下两边都是惊弓之鸟,任何刺激都有可能让他们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