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2 / 2)

    难怪,原来是自幼培养的亲信。明月转过身子,整个朝向了他。

    风途了然,问:“你是想听我说魏成的事?”

    明月点点头,一幅期待的神情。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同吃同住,一同习武认字。后来随着年纪慢慢长大,我发现他变得……有些奇怪。”

    “一开始我也没在意。直到有一天,是六年前还是七年前来着?记不清了,他来找我,让我跟他离开,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让我跟他走,最后甚至像是在哀求。”

    “我拒绝了他,我哪里也不想去,这里有的吃有的穿,练功的时候是苦了些,带着我们的教头是凶了些,可总不至于饿肚子。”

    “后来我便有意疏远他。直到有天夜里,我正睡着,忽然感觉有人——”

    风途突然捂住了嘴,转头看向明月,见她丝毫没有在意,听得正认真,这才松了口气,“总之,我那天话说得确实有些过分,自那之后,他好像恨上了我,总是暗里给我使绊子,我跟谁走的近些,他就找谁麻烦。”

    明月一拍大腿,“难怪。这下可完了,我睡过你的床。”

    这话说着嘴快,本也是事实,可一出口,意思又奇怪起来。

    风途缓缓看向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明月这才察觉话说的有歧义,赶忙道歉。

    风途并不在意,反笑话了回来,“没想到姑娘你竟是这样的人,真是让在下无力招架。”

    见明月有些窘迫,便也不再逗她,风途扭过身子和她相对而坐,“也说说你吧,我想听。”

    “细想下来,我倒是和你有些相似的地方。师父说捡到我时,我才这么大点。”明月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好像当真见到过似的。“那会还不到断奶的时候,更不可能对父母有印象,我是跟着师父师兄长大的,他们待我如亲子,教我读书习武。”

    说着说着,明月有些惆怅。其实她是愿意一辈子呆在清水山的,待师父老了,便伺候他养老,待师父去了,便接手师门,“我打小以为,这辈子就该是这样过的。”

    风途点点头,“那后来为什么离开了。”

    “师父说我身上缺少人气,且我是内门弟子,有规矩,年逾十七都要自寻出路,到而立之年方可回去。”

    “那你丈夫呢,他愿意你回去继任吗?”

    “他……只说在我身边就好。”

    可如今偏偏相隔两地,明月偶尔会怀疑,自己来此究竟是对是错,或许陪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掩去落寞,她又说道:“他拜了我师兄,虽说喊我师叔,却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与我年纪最为相仿。”

    为长不尊,竟然搞徒侄!这句话不知怎的忽然浮现在风途脑中,随即他又很想给心思龌龊的自己来上一拳。

    他悄悄瞄向明月,对方正看着院中那颗大树似是在想着谁。

    夜深了,风途站起身来,催促明月去睡觉。

    “我腾间小卧给你,你租的小破院日后要是住不下去,就和阿泽一起搬过来,我可以算你便宜些,毕竟平日我也不住这,空着也是空着。”

    明月淡淡应了一声,不过风途也知道,她大概不会搬过来。

    躺到床上,明月怀念起往昔,突然直直坐了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给自己聊进去了,怎么他问什么就都说出来了。明月仔细回想了一遍,好在没说什么要紧的事,这才松了口气。

    翌日,当明月回到自己家时,丽娘已经走了,明月有些犯愁,中都这么大,去哪里找她呢。

    好在丽娘还是给阿泽留了一句话。

    到了时辰,到了地点,明月一直等着,却迟迟不见对方来。

    一连三日,明月都是等到月至当空,人群散去才回家。

    直到第五日,银月初升,她依旧等在那里时,才有人匆匆走到她身边,悄声道:“抱歉,久等了。”

    明月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你并未说明是哪一日,不算失约。”

    两人沿着少有人迹的垂杨坡走着,丽娘讲了一个故事。

    她没有明说是谁,只说是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故事内容与瑶川所述不尽相同,也不如瑶川讲的唯美动人,想来是瑶川自己杜撰了不少,不过大方向差不大多。

    得进一步。明月停下脚步看向她,郑重道:“我那位挚友,只是因为帮助了一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便被打断筋骨,如今只能卧病在床修养。我不愿他平白受了这屈辱,所以我来此,是要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她牢牢盯着丽娘,看着对方眼波流转,似是有些震惊和愧疚,可依旧没有卸下心防坦诚以待。

    那件遗物该是很重要的,直接开口提,怕是会适得其反。明月又缓和道:“那日我与李叔途中相遇,也算有缘,可惜不知他为何遭难。既是同路人,总该相助才是。”

    丽娘思忖半晌,问:“你觉得他是为谁做事?又为何不求主家庇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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