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1 / 2)

    公堂上,吕知县前倾着身子,待看清堂下之人,不禁发问:“怎么又是你?”

    不等明月回答,一旁站着的陈先生先发了话,“知县老爷,我好心收留他,谁知,他竟趁我去学堂教书之时,勾,勾引……唉!”

    他脸皮薄,指着桂芳又说不出口,只得羞恼地扭过了头。

    吕知县问向明月,“确有此事?”

    “没有。”

    惊堂声响,震得众人一抖,“陈秀才都已捉奸在床,还能冤了你不成?从实招来!”

    明月侧头望向桂芳,她正垂头看着地面,一脸愁容,既无独处时的媚态,又无开门时的坦然。

    “大胆!当着本县的面,你还敢这般盯着人家妻子!”

    忽然明月叩首道:“知县老爷,我要告他们夫妻二人合谋损我清誉。”

    怎么被告又变原告?事情变得复杂,吕知县不免头疼起来。

    桂芳顿时惊慌,陈先生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想凑近吕知县诉冤,却被一旁的衙役拦了下去,只得委屈道:“他这是恩将仇报!贼喊捉贼啊!”

    “陈先生。”明月抬头看向他,“您往日都是日落时学堂放学才回家,为何今日刚出门不久就回来了?”

    吕知县随之也望向他。

    “知县老爷,您别被他带偏,我若不在那时回去,怎会抓到他行这苟且之事。”

    言之有理。吕知县点点头又看向明月。

    “是啊,怎就如此巧,偏在今日,桂芳嫂子前脚来到我屋里,陈先生您后脚就来捉奸?”

    “是,是有人告诉我的。”

“什么人?”

    “一个男子,我不认得。”

    “什么样的男子?不认得您为何听信于他?”

    明月步步逼问,吕知县却高坐台上像看戏似的,一旁师爷忙干咳两声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又一拍惊堂,正色道:“什么样的男子?为何不唤他来作证?”

    “回知县老爷,那男子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听声音年纪不大,穿着身乌蓝衣裳。他说路过我家门口,见院中一男一女勾勾搭搭进了屋,还说那男子长得清秀,甚招女人喜欢,我这才赶忙折返家中,果然见他二人同处一室闭门紧锁,定是已经……”他无颜再说,别过脸羞愤地看向一旁。

    趁他发臊,明月又赶忙追问:“这么说,那男子是在你离家之后看到了所谓的苟且,又紧赶着跑去追上你给你报信。他对你这般好,你却不认得他?知县老爷,您觉得这合理吗?”

    吕知县点头嘟囔着,“是不大合理。”身旁师爷又赶忙提醒,他这才端正神色,朗声道:“可不论如何,你确实与张氏孤男寡女闭门独处,你若未起淫意,又为何做下这些?”

    “知县老爷,是桂芳嫂子自己进了我的屋子,锁了我的门,拉我来到床上。您可记得,前些日子您刚赏我吃过好大一顿板子,我如何反抗得了?”

    现在矛头直指向一人,吕知县终于威严起来,“张桂芳,你如何解释!”

    张桂芳肩头一颤,慌忙低下脑袋,不敢说话只得摇头。见此,吕知县哼了口气,伸手要拿令签。

    这时,明月又赶紧出言道:“草民以为,或有另一种可能。”

    听到有转机,吕知县收回了手,“本官准你说。”

    “草民本是女子,与桂芳嫂子自然是不可能发生什么,想来是陈先生误信了小人谗言。”

    听她这话,陈先生气得直发抖,不曾想天下竟还有这样胡搅蛮缠之人,便是连阴阳不分的话也要说出来狡辩。他直指着二人,怒诉道:“知县老爷,这厮为了脱罪,竟胆敢这般胡沁!”

    吕知县也皱起了眉,“就算验得你真是女子,可也有欺瞒本官之嫌。”

    “草民从未说过自己是男子。”

    这倒也是真的。吕知县无言,让一旁的师爷找了个婆子来验身。没成想这一验她还真是女子,连陈先生也晕头转向,哆嗦着手指向张桂芳,“那,那就是你,不知廉耻的要勾引人家!”

明月刚跪下,见此情景又连忙起身护在桂芳面前,怕他动粗,不过她多虑了,陈先生只是气性大,倒也不敢真动手,何况“明镜高悬”,他也得顾及自己的身份。

    “陈先生,桂芳嫂子来我房中不假,不过也不一定是您误会的那般。”明月看向外面,那里的观众不乏陈先生的街坊。

    见此,陈先生也收了声,背向外臊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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