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难不成他说错了?p?lay这个英文是这么用的吧?
九官垂了垂眸子,道:“小神君,你不懂。若是你处在洛水芫和冰夷大哥的位置,你又当如何?”
金曜拧了拧眉:“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其碎尸万段!”
九官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他的说法,金曜只得拉过来悉达多问道:“怎么,你认为本君说的不对?”
悉达多连忙垂首应道:“阿弥陀佛,小僧不敢。”悉达多说完,继续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若想不苦,只有放下……”
金曜听不懂,索性捂住了悉达多的嘴,任由悉达多睁大了眼,支支吾吾地小声反抗。
他再次看向场中。
洛水芫蹲坐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冰夷,依旧不信邪地将身体里的灵力一股股输向冰夷。
然而冰夷却再也没醒过来。
胡枚看不下去了,说道:“够了,他死了,你现在这样做是在忏悔吗?”
洛水芫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脸愤怒悲戚的胡枚,半晌她突然眸子一凛:“都是你,都是你们害的!”
她一手抱着冰夷,另一只手顿时化掌朝胡枚拍了过去。
黑沉沉乌压压的黑色雾气,像把利剑直击胡枚的咽喉。
胡枚神色一变,脚步变换,堪堪躲过了一击,只是她身后的大树轰隆隆倒了一片。
洛水芫一击不成,再次快速出掌,朝胡枚落脚的地方攻击而去。
若说之前洛水芫的攻击是为了完成任务,那此刻冰夷已死,她完全没必要如此拼命。
路遗飞身上前,抬掌再次凝聚出了一个困阵,将洛水芫困在了阵中。
但洛水芫却倾尽全身的灵力再次挣脱开来,她的攻击毫无章法,破绽百出,但她那不顾一切的打法让胡枚和路遗都有些心惊。
“她入魔了。”路遗说道,这次是真的入魔了。
胡枚也有些难办,只得一边躲闪,一边对路遗道:“抓活的,她背后那人我总感觉不简单。”
路遗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再次摆出了一个阵法,这是除魔阵。
洛水芫约莫是耗费了太多的灵力,脸色有些苍白,但她没有理智,依旧燃烧着自己的精血不断地攻击周围的人。
金曜和九官原本躲在一旁,差点儿被殃及池鱼,索性两人恢复了些体力,关键时刻还拉了悉达多一把,赶紧转移了阵地。
“路大人,再这样下去她就死了。”胡枚气喘吁吁地道。
路遗一边加固阵法,一边躲避洛水芫的攻击:“只能试一试了。”
路遗说完对着胡枚道:“胡局长,劳烦替路某争取半刻中的时间。”
胡枚不知道路遗要做什么,只能应着头皮道:“好!”
路遗当即拿出一个鼎来,而后将各种各样的草药放了进去。
这个时候,他竟然要炼丹。
胡枚也不清楚这除魔和炼丹有什么关系,但路遗一向从不说空话,纵然一个人接受着洛水芫的攻击有些艰难,但她还是咬牙坚持。
但时间越久,胡枚的心中越是震撼,洛水芫如此厉害,却只是那个怪物的一个属下,他们连洛水芫都打不过,只能躲避,那那个怪物又可怕到什么地步?
胡枚这一走神,顿时被洛水芫打中了小腿,小腿传来的疼痛让胡枚瞬间清醒,不由生出一身冷汗,再慢一步,她的腿说不定就要一刀两断。
“小心!”九官有些忧心。
“别吵了!”金曜有些烦躁。若不是他站不起来,此刻早已冲了过去。
悉达多胆战心惊地睁开了眼又闭上,默默将念经的声音缩小了一倍。
路遗身前的药鼎此刻已近收丹,金曜这才发现,路遗不止是个阵法天才,在炼药一途竟也出色的让人嫉妒。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路遗将药鼎往空中一抛,喊道:“躲开!”